姊,怎的是你?”
一瞧来人是林弋,沈姝把手中的书随意向身后一抛,腾的一下子站了起来,几步冲过来抱住了她。
“我今儿是来向三娘子请罪的。”
沈姝听了瞋了她一眼,挥退了屋子里服侍的婢女。
“阿姊,不是说好了要唤我名字的么,怎的才短短几日阿姊便要食言了。”
边说,边给林弋倒了一碗茶水。
“姝儿,我的确是要食言了。”
沈姝不解,只是不唤她名字,如何算作是食言?
“我奉家主之命明日出府办差,短日内不会归来。
前日里不是应了要教你学功夫么?这一回怕是要食言了。”
“办差?怎的是父亲遣你差事?”
“姝儿,我是阿郎的护卫不假,却也是沈府的人呀。”
沈姝失落的点了点头,她做好了准备要与阿姊学上几招,不曾想这一念头竟落了空。
“阿姊,那何时才会回来?”
林弋摇了摇头,“我也不知,或许一年半载,又或三年五载,甚至……”永远都回不来。
战场之事瞬息万变,谁又能保证什么。
“啊,要那么久?阿姊不去不行么?或者我去与父亲说让他换了人差遣。”
林弋微微一笑,握住小女娘的手。
“我答应你的事不曾忘记,会与阿郎细细说来……”
沈姝顺势扑进了林弋的怀里,“阿姊,姝儿舍不得你,你不在府里,我受了欺负该如何是好?”
“打回去。”
啊?
沈姝被弄懵了。
打回去?
她可是节度使府里的三娘子,如何能动手打了人?
“被人欺负自是要打回去,难不成要忍气吞声?即便不亲自动手,也要回来与你阿兄告状,让他作主替你还回去。”
“才不要,他好忙的,与其指着他还不如我亲自动手呢。”
她来府里的这些时日,隐隐察觉四娘子对她有敌意,有几次趁着长辈不在近前,出言告诫她莫要缠着阿耶,说她才是阿耶最疼爱的女儿。
沈姝的短暂失神林弋看在眼里,也能大致猜得出一二。
“要不我教你几招罢?”
“嗯?阿姊说什么?”
“我是说我教你几招,不难,一招制敌那种。”
闻言,沈姝的眼睛亮亮的,嘴角都快咧到耳后去了。
林弋拉了沈姝起身,叫她随意的攻向自己,沈姝长这么大也没打过架,不知该从哪里下手。
林弋叹了口气,又扯了她出了房门,随手指了婢女让她出手尽管打向自己。
那婢女一听还有这好事,眼珠子转了转,扬手就朝林弋的面颊扇了过来。
啊……
一息未逝,她的手便被林弋只手攥住,只见她手腕轻轻一翻,那婢女的身体已经扭曲快要跪倒在地了。
嚯……
还可以这样。
“三娘子,可看清了?”
沈姝点头如捣蒜。
林弋又教了好几式,击腕、压肘、抬腿、提膝,甚至插眼睛、踢下盘这样阴的招式也一并说了出来,羞得沈姝立时红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