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撼。
这时,亲卫营的长官高黎校尉走了过来,对着沈樉施了一礼。
“少将军,怎的一早就来了演武场,不多歇上一歇?”
“高校尉……”
沈樉还礼,身后林弋和长清一并还之。
“无妨,往常也是这个时辰起身。
现下演练陌刀阵的是骑兵营的士兵?”
“回少将军,是骑兵营的,共一千整。”
“一千?”
“是。
与咱们经略军防区相邻的檀州威武军、妫州清夷军以及蓟州的静塞军,各军马一千匹,骑兵一千整。
再往南一些的另外五军,只有军马各五百匹,骑兵各五百。”
“请问高校尉,骑兵营为何起得这样早?”
听到沈樉问及这个,高离呵呵一笑,“少将军有所不知,咱们经略军有兵士三万,相应的屯田也就多上一些,是以军中的兵士或上晌训练下晌去田间劳作,或上晌去田间地头下晌回来训练。
一些营中的长官为了让自己军中的军士多训练些时辰,往往会命令其或早起或贪黑。”
沈樉点点头,“只有这一处校场么?”
“当然不只这一处,咱们经略三万人,至少要保证大部分军士同时训练,眼前的这一处可容纳不下。”
“高校尉,我们可否瞧瞧别个?”
“自是可以,少将军,请随我来。”
越过了这一处,几人来到了另外一个校场。
此时场上训练的正是横刀阵法,这阵法林弋熟悉,在京安沈府时沈樉就组织府中的护卫们排演这一阵法,曩时黑衣人入府袭击时,要不是护卫的这一阵法发挥了应有的效力,护卫们伤的可不止几人了。
“停……”
一声虎啸自点将台处传来,林弋眼尖的发现了高离的眉头拧了拧,似是一副不赞同的神情。
“高校尉,敢问点将台上的那一位是何人?”
问话的是林弋,她有一种感觉,那个嘴里喊的一声停是冲着自家阿郎来的。
果不其然,不及高离开口答话,那人已经率先开口道。
“少将军,既然来了,便在众位兄弟面前露个脸罢?”
这是什么屁话?自家阿郎是无名鼠辈见不得人不成?
沈樉的眉头也紧了紧,缓步往点将台上走去。
还不及点将台,林弋便看清了那人的长相,约摸有六十多岁,须发近乎于全白,一身银甲刺得林弋有些睁不开眼。
卧槽,这是生怕在战场上的目标小怎么着,如若林弋在对方阵营当中,第一个狙杀的便是这个扎眼的白毛老家伙。
“属下拜见少将军……”
沈樉甫一踏上点将台,那白毛将军就单膝及地行起了军礼。
下面的众将士见此,也纷纷见礼高喊,“拜见少将军。”
沈樉并未急着上前将这扶起,面不改色依旧踏着他的四方步缓步上前。
“宁将军,你这是作何?快快起身。”
高离急步过去托了宁义一把,转头对下面的军士挥手示意他们赶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