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咱们即刻便去,记住你说的话,不得往那头瞧上一眼。”
林弋点头如捣蒜。
底下怎么一回事已经尽收进她的耳里,就是先前只顾着瞧她们穿的纱衣还不及看清她们的样貌,这一点子属实遗憾。
四人才踏上楼梯,便有腿脚快一些个的仆人禀了坐在二楼廊下的李沧,李沧听了他们几人的一举一动,直接抬手将人挥退。
“有查出他们的身份么?”
“回郎君,这四人好似凭空冒出来的,才入了城,便去了城中一家卖毕罗的摊子,在那买了几只毕罗,随后直接到了望海阁。
对了,那卖毕罗的摊贩只与他们闲聊几句,嘱咐他们要是去海边须得留意倭人,后来又提到盐场和流人,那几个人也不曾好奇多问,只问了哪间客舍是这沧州城最好的,便离开了。
郎君你看,那几人这是去了赌坊?
依属下看来,他们应不是寻常的寒门学子,因由他们知晓趋利避害。”
李沧想了想沈樉四人的言行举止,确实不似小门小户出身,但带了个小女娘出门……
却又不是高门大户能做得出的……
“不是商户子便是出身武将之家……”
李沧的眼睛眯了眯,“吩咐下去,务必让人盯牢了,察觉有异立即来报。”
赌场里,林弋兴奋的小脸通红,进到里头把楼上楼下转了个遍,最后挤进一楼大厅最中间开大开小的赌桌前。
才扯了个椅子坐下,沈樉、林平一左一右将人隔开,长清对着林平嘻嘻一笑,挤到他和意儿的中间。
“意儿,你何时学会赌钱了?”
“长清阿兄莫要胡说,这话要是让我阿耶听了去,少不得又要罚我了。”
“我听了便不会罚你了么?”
接话的是林平,先前在沧海阁他的脸就是一直黑着,现下也没好看多少。
林弋龇出了一口大白牙,“阿兄不一样,阿兄是最疼意儿的人,才舍不得罚我呢。”
听她这么一说,林平当下叹了一口气,“你呀,阿兄真是拿你没法子。”
“我就知晓,阿兄最好了。”林弋笑靥如花。
“开了,开了啊,买定离手……
诶,那位郎君,你都犹豫多半晌了,你这注到底下不下呀?”
“意儿,你等下买大还是买小?”
说着,长清已经把他的钱袋子从怀里掏出来了,别看他长这么大了,进赌场他还是生平头一回。
“我不知道呀,长清阿兄,你先前可曾来过赌坊?”
长清摇了摇头,“阿郎都不曾来过,我又如何能来?
你这把下不下呀?人家可是要开了呢。”
“我不下,先看上两把。”
长清也觉得小女娘说得有理,又把手中的钱放回到钱袋子里了。
“诸位,劳烦你们把手拿开,我这可要开了啊……
嘿,说你呢……
大家看好了,一……二……三……开……二、四、六,十二点大……”
他的话音一落,就听不少人唉声叹气,对此庄家见怪不怪,有输钱的自是有赢了的,一旁的几个已然大笑出了声,有人对他们拱手道着恭喜。
哗啦……哗啦……哗啦……
又是新一轮的摇骰子。
骰子撞击木质盒子发出了沉闷声,林弋听了挑了挑眉,不曾想这赌坊的老板竟是个精明,他怎的不在里头再加上一层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