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娆一时无言,这个鹤兰因,捅了篓子还得让她来兜底。
这老房子着火,真是害人不浅!
“啊,这……想来是误会嘛,本宫这就派出大周禁卫军前去追击,定给太后你一个交代。”
可这些匈奴人,担心自家公主的安危,皆是剑拔弩张的样子。
江云娆扶额,鹤兰因从来都是行事很稳之人,这一次是真荒唐了。
如此大的婚宴,新娘子跟新郎一个人都没来。
她连忙解释道:
“大抵出不了多大乱子,鹤大人好歹才是正牌的匈奴驸马,婚书都在呢,大周也没说取消联姻。
不急,咱们再等等。”
拓跋野匆匆赶来参加自己姑姑的婚宴,才到,就看见一众匈奴王族将江云娆给围着,要讨个说法。
拓跋野一见是裴乐瑶的母后,立马呵斥道:
“都给孤退下,大周云懿皇后乃匈奴贵宾,尔等岂能如此无礼!”
众人退下,王帐外便来了一队人马。
赫连尧鼻青脸肿,衣衫残破,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
“姐姐,姐姐赶紧给我做主啊,给您的驸马爷做主啊!”
哭诉一番,抬头左看看右看看:“单于,我姐姐呢,新娘子呢!”
那还不算数的新任驸马爷是被人抬进来的,人高马大,壮硕汉子,奄奄一息的道:“好饿啊,给口吃的成吗?”
拓跋野冷道:“赫连尧,你是负责接亲的,到底出了何事,赶紧说!”
赫连尧满脸委屈,哭诉道:“我们被鹤兰因那贼子的人给偷袭了,单于,您得给咱们做主啊!”
江云娆不明所以:“你为何指证是他偷袭,可有证据,鹤大人不是病着吗?”
赫连尧横过衣袖擦了擦鼻下的血迹,抽泣着:
“接亲路上的一日夜里,我才跟新驸马会合不久,便遇见火攻,刚从火里出来,就遇见狼追。
这一晚上,好让我们逃窜,等狼不追了的时候,我们又发现跑错方向。
害怕耽搁婚宴,又是急匆匆的调转方向朝着依兰草原赶来。
可不曾想,这一路上,我们损兵折将,白日被人偷袭抢走粮食,晚上被狼追。
一日十二个时辰,眼睛都不敢闭一下,将人都给折磨疯了。
为了躲避狼追,我们四处躲躲藏藏,就没按照原定路线走,走入一峡谷之处,才发现鹤兰因的护卫早就在那儿等着了。
从天而降的网,将咱们所有人都给困了起来,吊在半空中好几日。
单于,太后,您得给我们做主啊,鹤兰因他太坏了,这可是咱们匈奴人的奇耻大辱啊!”
赫连尧想了许久都想不明白,从小在草原上生活长大的他们,几乎没有遭遇过狼群的袭击。
偶尔几匹狼,赶走便是,根本不会出现像前几日这样漫山遍野的狼。
且鹤兰因之歹毒,似乎策划了他们逃离的路线,将他们生生逼到了峡谷之内,来了一个包抄。
鹤兰因是大周人,在匈奴又没有自己的军队人马,怎会闹出这般大的动静来。
拓跋野面色凝重下来,他很是不解:
“你接亲的队伍总共几人,伏击偷袭你们的人,又有几人?”
赫连尧一阵沉默。
呼延太后来了怒意,喝道:“赶紧说!”
赫连尧将头低了下去,支支吾吾的道:
“接亲队伍八百人上下,鹤兰因偷袭我们的人……有,有二十好几。”
呼延太后也是上过沙场的女将,听见这话也扶了扶胸口:
“八百人上下,跟人家二十人对打,打到最后连敌人去了哪里你们都搞不清楚。
我们匈奴好歹骑兵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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