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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苏无奈的点了点头:“嗯,公主说,既然忘不了,就替换。”
鹤兰因一口气将剩下的苦涩汤药饮完,薄唇上还残存着一些褐色水痕,声色冷如寒玉:“婚期是在哪日?”
紫苏道:“说等云懿皇后到了北境后,婚宴就在依兰草原上举行。公主说那边风景漂亮,皇后娘娘过去也方便。”
鹤兰因一阵沉默,并未继续言语。
长垂的黑色睫毛微颤了下,眸底的温润凝成了一场失意的大雨,光影黯淡下去几分。
可紫苏有些着急起来:
“鹤大人,奴婢觉着公主这是乱来啊。
这女子婚姻是大事,她即便是不愿与大人重修旧好,但也不应该用自己的姻缘来开玩笑。
奴婢劝谏过公主,但公主不听,今日清晨已经出发去依兰草原准备婚宴了。”
紫苏瞧着鹤兰因清冷的神情,与静止在原处的身子,不由得高了几分声量:
“鹤大人,您怎没有一点儿反应啊!
公主她心中未必不是没有大人,只是常说大人冷,她捂不热,累得很,大人得努努力啊!”
鹤兰因靠在床榻上,侧脸的轮廓因他之消瘦,已经更为鲜明锐利了。
他语声磁沉,透着一股闷:
“她还在气我,许是这几日她的气还未出够吧。”
那床上的寒冰玉与一桶一桶的寒冰堆砌在帐篷里的时候,鹤兰因便知道,一切还不算太晚。
拓跋朔兰向辞归确认鹤兰因已经脱离生命危险后,才策马从王庭离去的。
她不愿一直见到他,鹤兰因的消瘦,憔悴,孱弱,这恢复的腰腹,孩子们的痊愈,
还有那知书达礼的样子,无一不在溶解她带有恨意与绝情的心。
所以她离开,所以她去乱找个人成婚。
她以为,这样就可以彻底终结这一段孽缘。
赫连尧格外嚣张的走入鹤兰因的帐篷,手里盘着一串绿松石玛瑙手串,嘲讽道:
“鹤兰因,你不是很会玩儿手段吗?现在是无计可施了吧?我们家兰兰,是再不会要你的。”
鹤兰因冷下眉眼,阴沉的看着他:“我帐篷里见不得脏东西。”他
还是不认为拓跋朔兰这样一个精明强干的女子,会与赫连尧这样的蠢脑子纨绔在一起。
赫连尧伸手摸了摸自己鬓边的辫子,冷笑道:
“我的确挺忙的,这就要走,去接我那英俊善战,军功赫赫的姐夫去了。”
鹤兰因蓦的定了神:“驸马不是你?”
赫连尧拔腿就走:“凭什么要告诉你?”
那克己复礼,最会沉静忍耐的温润公子,抬手就将床边凳子上金碗给打翻在地,胸膛有了阵阵起伏。
一双仙尘飘逸的润眸,此刻被一阵狠厉之色覆满:
“隐休,去召集我所有的暗卫过来。”
……
裴琰起初是得知鹤兰因为两个孩子去了一趟苗疆,然后又马不停蹄的奔赴北境,以为鹤兰因是走马上任了。
结果三次询问,这人都不见了,心中甚为恼怒。
说鹤兰因是老房子着火,一发不可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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