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花宴事后,鹤兰因与拓跋朔兰的关系,在不知不觉中似乎稍有缓和。
鹤兰因的公务还是与从前一般忙碌,只不过得闲的时日,也不去那家青楼看观舞饮酒了。
鹤大人的名号,也许久不在那家青楼响起了。
鹤兰因坐在书房里看工部递上来的公文,全是关于此次万物盛开大会的消息,瞧着北境是很缺人,他便将万长安给推荐了去。
前几日万长安来找过自己,说稽查司近来得闲,他想去北境支援,这意思他是同意了,过几日跟皇帝提一下便是了。
将折子一关,他身子靠在靠背上,伸手揉了揉内眼角,眼睛有些疲惫的问道:
“夫人这几日,白日都在做什么?”
隐休被问愣了:“啊?大人,您之前也不曾派人盯着夫人啊,要属下派人暗自跟着吗?”
鹤兰因淡声道:“不必,我又不是要监视她。”
稍过几日,鹤兰因忙过一日公务,又问了一次:“夫人白日在鹤府,都不出府吗?”
隐休这次有经验了,他倒是没派人跟着拓跋朔兰,就是问了管家手底下的小厮,小厮记录了这几日夫人都干嘛去了。
他扳着手指一笔一笔的道来:
“夫人前日上街,买了十匹新款式的缎子,花了二十两白银;
在天香阁吃了五盘糯米香酥鸭,打包带走五份,花了五两白银;
午后去茶馆听戏,打赏说书人十两银子,成为茶馆第一贵宾;
回府前在东街给小姐与小少爷买了些小玩意儿回来,花了三两白银。
昨日出府是因为之前买的胭脂水粉,用了脸上过敏,去店家店里要求十倍赔偿,得白银三十五两;
回府后发现因糯米食用过多,肠胃不适,请大夫花了……”
鹤兰因抬眼:“我问你夫人都做了什么,没问你她花多少钱。”
隐休委屈:“属下这不是为了详细报备吗……”
拓跋朔兰提着个食盒从外走了进来,将盒子放在了鹤兰因的面前:
“糯米香酥鸭,我自己都不舍得吃,给你拿过来了。”紫苏这么教她说的,她说男人爱听这话。
鹤兰因将食盒打开,看了一眼鸭子又看了一眼她:“嗯,一看就很好吃。”
隐休在背后眨眨眼,有些欲言又止……
拓跋朔兰将盘子端了出来,摆在他面前:
“是不喜欢吗,这香酥鸭,夹杂着糯米,别提多香了。我们匈奴都没这菜式,太稀奇了。”
鹤兰因抿了抿唇,拿起那双金筷子夹了一块糯米香酥鸭在嘴里,语声温和:
“味道不错,但糯米不易消化,以后别一个人连吃五盘。”
拓跋朔兰略显尴尬:“我要不是看着扔了可惜,也不会拿给你吃。”
鹤兰因笑意温和,犹如阳光下的雪松,清冽优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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