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朕倒是无所谓,朕是怕她将来后悔,一生都在想念自己曾经耕耘过的最灿烂的地方。”
福康公公道:“皇上这是尊重娘娘来着,奴才懂。
只是这世上难得双全法,回宫就意味着做帝王嫔妃,被重重礼法所禁锢,一生都会留在那宫墙下;
做北境的江老板,内有北境鹤都护照应,外有匈奴公主撑腰,如此的江老板的确人生不可限量,光彩万分。
只是这些都是皇上自己在想,要做皇贵妃还是做江老板,恐怕得娘娘自己做选择吧。”
裴琰转身回了营帐,修长挺直的身影里有着浓浓的孤寂之感:
“朕放权令她一搏,朕也给她自由,给她选择的权力。”
只是福康公公人生过半,在这宫里看过了好几代帝王,轮到天启帝这一遭,的确很是不同。
皇上格外的小心翼翼,甚至已经在心中笃定,皇贵妃会选自由自在的未来,而不是他这个孤孤单单的皇帝。
此刻的皇帝手里,已经没有了江云娆最需要的权势与富贵,因为这些东西她都有了,皇上又还能给什么比得上自由呢?
福康公公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个问题,太过无解了。
从沧州城出发运往匈奴的粮食与御寒的纺织物全都已经抵达匈奴军营,
匈奴士兵看着欢呼不已,牛羊都要被宰光了,再没有东西送进来,这仗打着打着又得停下。
拓跋朔兰看着天上的雄鹰,眯了眯酸涩的眼:“长生天,我这朋友,是不是交得极好?”
呼延真走了过来:“你送信让云娆送的吗?”
拓跋朔兰摇了摇头:
“没有,我知道她在沧州城也不容易,一个有孕的女子,还要负责镇守那么多城池,又是鼠疫暴发,我就没有开口,准备自己再忍忍。
没想到她还是送来了,估计是自己省出来的。”
呼延真有些感叹的道:
“小野的事情我还没来得及感谢她呢,这下他们大周自己都在打仗,
大周皇帝派出大臣支援,还亲自督导咱们匈奴如何作战,这大周皇贵妃也在送物资,咱们已经欠下诸多人情了。
匈奴人,不是那种白白受人恩馈不懂回报的人。”
拓跋朔兰挠挠头,在马车边来来回回的走,眉心紧皱着:
“我记得北境的那场鼠疫,鹤兰因跟我说,是人为的。
那些病鼠原本就是咱们匈奴草原产的一种老鼠,经过特殊养殖而有了毒性。
鼠疫这种事情在匈奴没过几年都要爆发一次,但是情况不算恶劣,
只有少部分体弱的牛羊会死掉,大部分的牛羊在吃了那东西以后几日便好了。
就是不知道,这种草,应对大周的鼠疫有没有效。”
呼延真眼睛亮了亮:“你是说长生安岭里的七番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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