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一会儿受着伤回去,铁定不经意的去告宁如鸢的状。
她是为皇上的事情来的御花园,却被贵妃无故打了,皇上知道了也会觉得贵妃跋扈,不讲情理。
日子久了,这对贵妃在皇上面前的形象也是不好的。”
花吟恍然大悟:“哦,还是婉仪娘娘心思机巧。您是要去告诉贵妃这个宫女的心计吗?”
江云娆摆了摆手:“我可没那闲工夫,我顶多就是跟你闲聊了几句。”
宁如鸢从凤辇上走了下来,威势的瞪了瞪含黛:
“簪着个破簪子勾引皇上呢,来人,将她这破烂簪子给本宫扔了去!”
含黛委屈地哭诉道:“不要啊娘娘,这是奴婢母亲留给奴婢的东西啊!”
江云娆不愿再看下去这宫中女人打打闹闹的伎俩,转身准备离去了,岂料宁如鸢大声道:
“娴婉仪,见着本宫就想着靠躲的吗?”
江云娆顿住身子,将手里的团扇挥了挥,一脸乖巧无害的走了过来:
“嫔妾是看娘娘正在教训下人,便想着不过来打搅了。”
宁如鸢冷笑:“你算计本宫两次,这笔账本宫还没跟你算呢。”
江云娆看了一眼含黛,眼神有些警醒:“含黛可是皇上宫中的人,娘娘慎言。”
宁如鸢转首:“将这宫女带出御花园,本宫见着就烦。”
话完她又瞪着江云娆:
“钟云宫坠湖一案,你明明知道是皇后干的好事,为何三堂会审当日怯懦起来一句话也不说?”
江云娆就知道她要问这事儿,于是不急不慢的道:
“不是嫔妾怯懦不说,而是不能说。贵妃娘娘终日在后宫,但也需明白一事,后宫前朝不可分割。
皇后娘娘的确做过戕害贵妃一事,但那毕竟是皇后,是皇上的嫡妻,
更是魏家与皇族最紧密的联系,皇后此刻肚子里还怀着龙嗣,您觉得单凭这件事就能将皇后斩草除根吗?”
“怎么不能,当时不是还有赵太后做主的吗?”宁如鸢气不打一处来。
江云娆站在铺满花香的春风里,说起宫闱深宫恶事来,眼睛里的澄澈依旧,
“扳倒皇后就是动了魏家人的根基,魏家人反扑起来,一定会对你宁家死咬不放。
朝廷两大股肱之臣恶斗起来,最终难做的,要花费更多心思去平息这场战争的,还是皇上。”
宁如鸢猩红的嘴唇微张着,半天说不出来一句话,脑子转得断断续续的。
春棠看了江云娆与宁如鸢一眼,轻轻碰触了一下宁如鸢的手臂:
“贵妃娘娘,娴婉仪这些话倒是推心置腹了。时候也不早了,咱们回钟云宫吧。”
宁如鸢似有些伤神一般:“你是为了皇上?”
江云娆抿了抿唇,苦笑了一下:
“皇上坐拥天下,位列顶端,可皇上也有皇上的无可奈何。
贵妃娘娘深得皇上宠爱,坠湖一事虽然没能让真凶得到应有的惩罚,
但皇上也将后宫的权力交给了贵妃娘娘您作为了补偿,娘娘心底当是宽慰了。”
宁如鸢咬了咬牙,眸眶有些泛红:
“你什么意思啊你,好几次都说本宫深得皇上宠爱,皇上到底宠爱谁你心底不知道吗,还在这儿刺激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