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看他们一脸凝重,从她屋里什么值钱的都没拿走,恐怕是想让林深拿他们想要的东西来交换她。
黄梨花的手上已经勒出了血痕,这些人的动作十分粗鲁,把她当做一个物件一般捆绑,看那身形,行事作风,不大像是大越人。
她不敢问,甚至不敢开口,他们似乎也不需要从她口中知道什么,只将她捆好吊在了悬崖边的大树上。
说实话,她有些恐高,还觉得他们吊起自己的那根树杈不够粗大,她此时庆幸自己虽算不上清瘦,但也并不圆润,挂着自己的树杈勉强能支撑着她。
那些人还是说着她听不懂的话,她吊在树上,不敢乱看,导致她的耳力集中,时不时听到一两个词:
账本,林深,谭覃......
好像还有一声咒骂:竟然死了!他娘的!
什么死了,谁死了?
今日谭覃突然送她画像的场景在脑海中一闪而过;
她深吸了口气,忍住心中的惧意,对着那些坐在那儿等林深上来的人问道:
“你们是说谭覃,死了吗?”
那些人本来在愤愤讨论,听到黄梨花的声音突然停下,为首的男子走近了她,用标准的大越语说道:
“你认识谭覃?”
男子的声音透着沙哑,还有些浑浊,问话的时候那双探究的眼角还带着明显的血迹,那是林三身上的血。
她的身子止不住地颤抖,但还是开口道:
“他,他怎么样了?”
那男子见她怕得已经浑身发颤,嘴唇都发白了,却还要问他,觉得好笑,随后清晰吐出二字:
“死了。”
男子见眼前的女子脸色一下煞白,眼里流露的痛苦让他那被抢了账本的郁卒心理总算好受些了。
他那还没擦干净血的短刀抵住黄梨花的额头,问道:
“怎么,是你相好,这么舍不得的表情。”
黄梨花抬眸,不可思议看着对方,说话怎如此污秽!
那男子见她这表情,大眼里的震惊,嘴里似乎想要骂人,他当做没看到,只淡淡扫了眼她头上的发髻道:
“看你盘着的这大越发髻,应当是妇人状的。那谭覃可没有妻子。”
他身后的手下一直关注这边动静,听到这话,说道:
“老大,她是个寡妇。那狗东西的嫂子。”
狗东西是林深过来江城之后,他们给他的别称,他一来江城,就断了他们的财路,可不就是狗东西。
男子一听,挑眉看了眼黄梨花,将她眼里的恐惧和愤恨都看了个清楚,笑道:
“听闻你们大越女大多忠贞不二,什么一女不侍二夫,看来也不全然如此。”
黄梨花一听,他不过三言两语就将如此诋毁她的清白,气愤道:
“谭覃是我朋友,我们之间清清白白!”
这人竟然连他死了都要污他身后名,着实可恶!
男子一听,随意地哦了一声,看着她愤怒娇俏的脸蛋,带着些玩味的语气说道:
“不如你就此同我去北狄,那里的寡妇可是很受欢迎的。”
北狄?黄梨花愣了一下,原来他们是北狄人。
男子趁此间隙伸手挑起黄梨花的下巴,眼神带着暧昧左右看着她,似乎在打量她的样貌。
黄梨花恶心地甩头移开,身上也晃动了起来,她一时忘记了自己还被吊着,对着眼前的人“呸”了一声:
“谁要跟你走,狗东西!”
竟然骂林深是狗东西,他们才是狗东西!
男子听到这声狗东西,冷哼了一声,将脸上的口水擦净,气愤地抓住她晃动的身子,刚想呵斥,后头就传来怒吼声:
“阿扎目,放开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