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大战前奏

    通州大营，奕欣与掌印总统大臣与两位参领、署天津镇总兵郑国魁、泰宁镇总兵铭安、署正定镇总兵潘万才计议，以通州营三万八千人、保定府逃回溃兵三万多人与刚赶到的察哈尔都统杜嘎尔所带一万察哈尔马队暂于通州挖壕筑垒抵御太平军。1868年12月3日，李鸿章租用外国轮船运到天津，然后从天津赶来新任直隶提督刘铭传，直隶按察使张树声，记名提督周盛波、吴长庆、丁汝昌，记名总兵叶志超、卫汝贵、解先亮、宋先聘，参将左宝贵，副将滕嗣林等部淮军一百八十营九万多人。时直隶地主武装十万余人也集结到通州，向外国所购军火也全部到达通州。沈葆桢遣登州镇总兵陈择辅率四十营二万多鲁军直扑东明，想偷袭太平军分粮台，截断太平军粮道。左宗棠则命署陕西巡抚刘典，福建布政使王德榜，记名提督刘锦棠，甘肃巩秦阶道金国琛率记名总兵崔大光、李世颜、罗近秋、黄有功、戴国泰、张志超、朱明亮、张声恒等一干旧将并楚军二百三十营攻固原、平凉、庆阳三镇，意图取道陕西救援京师。

    太平军甘肃刺史赖汉英、总教马三多、统制刘铁柱将省制兵撤入陕西待命，命固原、平凉、庆阳三处府辖、县卫据城固守，各处乡屯、村垦带领乡民坚壁清野，不时偷袭游击清军辎重部队。甘肃三处百姓在太平军治下过活得其乐融融，现在清兵来攻打乱了他们安定的生活，于是百姓自发采取投毒、偷袭落单兵、放火等百姓自己的方式杀灭清兵。三座府城经过许多年修缮，早已固若金汤，刘典等人连日攻打，除了徒伤数百士兵性命一无所获。

    登州镇总兵陈择辅率兵悄悄到曹州，然后一路夜行晓伏，前去偷袭东明县。太平天国东明县卫统领袁福是太平军河南起义时的天道教老兵，打过不少硬仗，为人精明强干，从小兵一步一步做到了第五野战师第一十四旅第二卒副卒长，本年六月份在江苏战场围攻戴盛宽战斗中负重伤，送往开封救治，现伤刚愈就被委以重任，任东明县卫统领。袁福深知东明县作为分粮台的重要性，上任伊始就精选士卒组建县卫，然后通过本县传教邹大勇组织民夫修缮加厚城墙，又在东明县城周围按湘军结硬寨筑营方式挖壕筑垒形成外围防御工事，工事预留吊桥过壕沟从营垒中道路出城入城。外围防御工事之后，又环城挖护城壕，用滑轮吊桥入城。东明各门城墙皆置各型城防炮五门，城外营内置土炮台二十多座，放置四十磅城防炮二十多门，又在地势高处置野炮阵地十数处，各碉楼均置枪炮眼，可从里发射六磅野炮弹，夜间用三分之一的士兵值哨。此外，袁福还把县卫所有探子都放出去，遍布县城外方圆五十里。陈择辅带兵刚入东明县境，就被探子发现，急急报与袁福，袁福发令全卫警戒，又派传令兵赶去大名府辖、驻在不远处的黄河水师陆战卒及驻考城第二十三野战旅报信。陈择辅于傍晚赶到东明县城外五里，发现东明县城已被营垒壕沟土墙围了起来，偷袭县城已不可能，只能先试试能否袭击拿下城外营垒。于是陈择辅派副将高可旺带十营兵趁夜色拨开花篱，迅速接近营垒，偷越壕沟土墙，然后发起猛攻，一举拿下城外营垒。不成想，太平军早有防备，不待清兵靠近壕边，一声炮响，四下火把齐明，枪炮声立即响成一片，清兵倒下一大片，高可旺见状忙退了回去。陈择辅见偷袭不成只有强攻，命士兵每人持土一袋向壕沟猛冲，到了壕边投下手中土后回来。士兵们在军官督促下冲向壕沟，一发发炮弹飞来、一排排枪弹射来，清军士兵纷纷倒地。两个多时辰后，一段三丈长的壕沟竟被土袋和清兵尸体填平。这时，清兵火炮也到了，陈择辅指挥火炮轰击太平军营垒，太平军城墙上、营垒中城防炮也开炮打击清军炮兵阵地，很快清军火炮俱毁。陈择辅拔刀亲自带兵冲锋，毕竟太平军兵少，清兵用冲车冲倒一段土墙，竟冲到内壕投土而还。在付出七千多士兵生命的代价下，内壕竟也被填平一段。陈择辅想的是快速夺取太平军分粮台，所以不计士兵伤亡，现见内壕也填平一段，立即亲自带队发起总攻。前边正冲，后边喊声大起，原来太平军黄河水师陆战卒全军杀来，双方一场血战，半个多时辰后，正战之时，左面喊声又起，太平军第八野战师第二十三野战旅全旅杀来，清军杀了一夜，又饥又渴，怎挡得了这支生力军，当下大溃，副将高可旺战死，陈择辅在亲兵护卫下狼狈逃回登州。

    奕欣与刘铭传集合各军共二十七万多人在通州扎下大营，准备与太平军决一死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