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美萱如何睡得着,拉姆瑟斯因为她的缘故提前行动,也不知道能否成功,谋朝篡位从来就是风险极大的事情,就算有凯鲁在背后帮忙,她也无法放下心来,不提她已经决定以后要好好对他了,就是他是自己孩子的父亲,她也不愿看到他出任何事。
从前她不是没想过直接下药跟拉姆瑟斯那个之后生下他的儿子,而后再跟凯鲁一起努力推动这个儿子登上埃及法老之位,至于拉姆瑟斯,直接解决了事。可只要想到要亲手除了自己孩子的父亲,她就不寒而栗,她做不到那么狠辣,更何况埃及也不是他们能够左右的,外来人要等上法老之位恐怕会与整个埃及的人民为敌。
所以她只好采取了现在这样的方式,而后来也说明她的选择是没错的。
她这么一等就等了一个星期。
清晨,刚刚看过壮观的日出的夏美萱有一下没一下的吃着早餐,就听见了由远及近的匆忙脚步声,抬头时,就见拉姆瑟斯意气风发的走了过来。
“快过来给我剥个橙子,你儿子要吃呢。”夏美萱笑着拍了拍自己的小腹,柔声吩咐道,仿佛他从未出过门一般。
拉姆瑟斯扬起嘴角,走过来抱起她,将脑袋放在她的肩头,轻声道,“我回来了。”
夏美萱伸手插进他的短发间,转过脸轻轻蹭了蹭他的脸颊,感觉有点扎,她转过身捧起他的脸端详了一阵道,“我帮你刮一下胡子吧。”
然后两人一个仰面躺着,另一个细心的用个小刀片慢慢的刮着。
聂芙特过来见了,轻轻的放下托盘,便笑着离开了。
休息一日,拉姆瑟斯便在属下的催促下启程返回底比斯,这中间夏美萱没有问过拉姆瑟斯的其中的过程,他现在需要的不是一个聒噪的妻子,那些事随便找个参与其中的人问都能知道得一清二楚,没必要让他刚经过了一场不亚于惨烈战场的宫廷斗争之后,还要来回忆一遍个中过程。
夏美萱不多见的在他面前温柔体贴起来,抚平他心中的种种暴戾还要痛苦。别看那些最后功成名就的皇帝似乎一人之上万人之下,处心积虑只想登上高位。其实不管是得到了什么,都有其代价,何况这样的至尊之位,所要付出的不是意志坚韧的人简直会难以承受。
拉姆瑟斯看起来状态不错,可推翻一个朝代的罪恶感不是桀骜不驯就会没有的,何况先前的法老对他还算不错。
所以夏美萱尽量轻声细语的跟他说些轻松的话题,让他得以从中抽开身来。
到了底比斯,夏美萱还是回了行宫,拉姆瑟斯也不勉强她,需要处理的事务也都搬到行宫来处理,俨然把行宫当做了皇宫使用。
为了使拉姆瑟斯的政权更迭顺利,夏美萱也帮着出了些主意,比如将制作镜子的秘方作为技术股跟各大贵族们分享,将他们绑到拉姆瑟斯的战车上。
说起这个,还要感谢夏美萱回到现代之后突发奇想的记了几个很原始的制作工艺,比如玻璃、镜子、肥皂等。也许那时她自己就有了会回到这里的预感吧,当时还特地去了那种做豆腐的作坊里,了解了所有的细节工艺,因此现在她也在远古的埃及吃上了白花花的豆腐花。
跟着拉姆瑟斯的那些贵族,按他们的说法,说到底都是不满意皇太后的利益分配才改投明主的,拉姆瑟斯虽然给了他们更大的权利,可拉姆瑟斯对他们的限制也颇多,已经引起了一些人的不满,毕竟他们满以为成功之后肯定能够获得像过去跟随皇太后的那些贵族一样的权利。
皇太后不是埃及人,对埃及完全无爱,即使埃及毁了,对她来说也无关痛痒,所以她根本不在意那些贵族在底下做什么,权利到底有多大,只要他们效忠她就行了。
而拉姆瑟斯不同,这个人对他的国家有着天生的自豪感,就算它现在被权臣弄得一团乱,他也从没有觉得他的国家羸弱不堪。因此,他站在了埃及的最高位上,绝不可能不警惕再次出现乱局,自然多方限制大臣贵族的权利。由此,导致他跟当权派出现了裂缝。
固然夏美萱所出的点子不过是让他们多了些财富,他们也许不放在眼中,但新任的王后做出亲近贵族大臣们的姿态,并且将他们的利益捆绑在一起,加上夏美萱在会见那些贵族、大臣夫人之时透露出来的明显的‘跟着我有肉吃’的意思,总算是压住了一些人的蠢蠢欲动之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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