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稍稍试验,但也没什么成效的啊……敖晟翎也不管那么多了,便将这两个多月来的无聊之举和盘托出,也做好了被嘲笑的心理准备。
敖洺听完笑了笑,倒是也没别的表示,带着敖晟翎原路返回,叫她明早不用去青藤架直接去敖晟羾那儿了便各回各屋。
“……手五里,肘髎,曲池,手三里,上廉,下廉,温溜,偏历,阳溪,合谷,三间,二间,商阳。”随着堂姐念着《本位灵枢》图纸上的穴位,敖晟翎将流水清气一路运行至左手食指商阳穴后激气而出,却只能将身前一丈处的水仙激得剧烈左摇右摆,还是做不到如大姑姑那般隔空一指便将水仙花瓣点落.......唉!差距啊!盗版的是我,首先尝试的也是我,试炼成功的不是我……
“多练练便可,但别急于求成。这剑气极需深厚内力,还是得靠流清诀。其他几脉剑气别想了,就一门心思花在商阳剑上,但以你目前的修为,这仅是锦上添花,你先要打好自己的根基武学才是要紧。”敖洺说着说着突然从腰间抽了把清亮窄剑出来,‘唰’地一声迎风抖得笔直!
敖晟翎看傻了……太快了!方才大姑姑可是一直两手空空的……原来她还会变魔术啊!
“这把软剑就给你带着了,这腰带便是剑鞘,剑柄能扣着腰带,做工精细,不容易让人看出这其实是把剑,防身之余亦免了无谓叨扰。”敖洺演示了一番之后便将腰带解下递给了老七。
敖晟翎拿在手里仔仔细细看了,原来是只要把腰带金属环扣的右端解开后便能将这软剑自腰带抽出,好玩!不过……无谓的叨扰?一脸疑惑地看着敖洺,但还未开口问便听得大姑姑继续说:“后面的日子你用这软剑和我拆招,之后便出山去帮我办件事儿。”
之所以敖洺几个月前离山,是因为得知距悠然山最近的小镇上似乎有故人相寻,于是前去一探究竟。
这故人,便是当今皇帝,号隆德。
这十多年来不通音讯,这次居然帝驾亲临,原来是当年敖洺留于京中的‘麟印’不知所终,九门卫查寻了整整一年却仍无法失而复得。无奈之下,隆德帝白龙鱼服御驾至最东边的渭州,又派了逐鹿卫在四周寻人,放出风声又以当年戏言对话为凭据请敖洺现身前去一见,叙事相告兼重聚故人情谊。
“十多年不见了,云王还是英姿飒爽,风采依旧啊!”虽年近不惑且贵为九五之尊,但仍可看出隆德帝见着了当年生死之交心中十分欢快,如仔细些更能察觉出那对龙目中透着几丝感慨几丝激动甚至.....几丝熟稔顽笑。
敖洺对着面前微留须髯双目炯炯的男子,端端正正地回话:“皇上风华正茂,龙颜威武,纳谏言,行仁政,数千古明君,还看今朝。”
“嗯!云王这多年来可好?”
“皇恩浩荡,好。”
“......你!.......你家伙还真和我唱上了?”
“是谁先开唱的?阿德?”
“哈哈哈!这样才是。你我可是近十五年未见了啊!”一听闻当年自己还是皇子时的玩笑戏称,隆德帝不禁开怀大笑,但一念至这十多年如白驹过隙,回顾那会儿年轻时的种种往事,又不禁唏嘘,“我登基那年授你异姓王爵,食邑封地你不看一眼,连王印也留我京中就这么一走了之不复回,还真是你说自己的性子如闲云野鹤啊!”
敖洺对着一脸抱怨的隆德帝大大方方说道:“那年我决意归去之时便和你说了的,云王麒麟印一分为二,你我各自管着,如我那儿有人愿意入世便拿着麒印进宫,由你手里的麟印验明真假了便上表,到时候是领世子衔也好还是直接袭了王爵也罢,都由皇帝做主。”
隆德帝点了点头:“这个我记得,所以当年便将麟印封在了给你造的建安坊云王府里头,可现在却不知所踪......九门卫始终是朝廷的,宫中与武林又一向鲜少瓜葛。”
敖洺扬了扬剑眉问道:“是江湖之人所为?”
“一年了,始终无法入手更别提寻回了。”隆德帝捏了捏额下修得齐整的密麻短须,微皱浓眉。
对敖洺来讲,这公侯王爵之类的有如过眼云烟,但那麟印却是能即刻调动云王封地上的食邑藩库,若被贪婪祸心之徒所得,苦的是黎民百姓,所以还是得早日寻回。
隆德帝又与敖洺谈及了这些年来的家事,说道自己与皇后的长公主幼年体弱,后在流水阁拜师习武,如今身子已无大碍了康健得很,论年龄比两年前寻回的敖家老七大一岁之类的云云。
敖洺坦言不再牵挂世尘,这十多年来早已成了真正的闲云野鹤,不过当她听了皇后和公主那段,便想着是否让家中晚辈出山解决此事,于是乎跟隆德帝说定了几句话就回山了,谁知一路下来问了大哥家的那三人竟然都无意入世去趟这浑水,这........那只能辛苦老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