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节坐不稳冀州,这冀州早晚是别人的,现下能够有资格入住冀州的,不是那北境人,便是那位大人了吧?二者择一人,文护兄难道心中没杆秤么?
您是觉得那北境莽夫能繁荣冀州?还是韩文节能坐稳冀州?”
审卫嗤笑一声道:“那位也不见得能把冀州经营的有多好吧?且不说其他,便说以他为主的这次讨董,还不是虎头蛇尾?”
“哈哈哈哈……”
审卫本以为蒋奇会恼羞成怒,未想到蒋奇听了他那挑衅意味浓烈的话后,哈哈大笑一声说道:“说的是啊,那么多如韩文节一般拖后腿的,也真是难为那位了,不过我实在是不明白,文护兄为何对那位那么大的敌意?难道你们有过节?”
审卫闻言一滞,倒是有些抱赫起来,他当然不会承认这都是因为对自己那族弟的嫉妒导致,这话说出来只怕会被士林耻笑的。
“说吧,你到底来做甚?”
“自然不是来做说客,以文护兄的固执,我说什么都没用。”
“那……”
蒋奇抢先答道:“这是为了让文护兄为我引荐一个人。”
“何人?”
“韩文节手下骑都尉鞠从节。”
“你……”审卫闻言眼中精光一冒,迟疑道:“你要见鞠从节做甚?”
蒋奇吃下一口菜笑道:“这文护兄便不要管了。”
“我凭什么帮你?”
蒋奇听了审卫的话,毫不在意的用袖子擦了擦嘴,然后从怀中取出一件东西轻轻放在桌子上。
审卫一看桌上的东西,面色突然大变,噌一下站起身,伸手指着蒋奇,面容都有些扭曲了,颤抖着说道:“你……你……你卑鄙!你居然做出此等事情,难道你就不怕……”
蒋奇将那一钗珠玉收回怀中,毫不在意的筷子飞动,大快朵颐,一面大嚼特嚼,一面含糊不清的说道:“文护兄,我本来就不是读书人,更谈不上卑鄙与否,反正东西你是看了,令媛的性命也在兄长你一念之间,整个审氏都在和我们谈合作,你却偏偏拦着这马车往前走,兄弟我也是被逼无奈。”
“你……你把我女儿怎样了?!”审卫愤怒问道。
蒋奇吃完,站起身,又将那珠玉银钗放在桌上,冷笑道:“审文护,别弄得自己正气凛然的,当初安平王那些什么与张角的书信便是你伪造的吧?你为了能和你那名传冀州的族弟争高下还当真是不择手段啊!
但是天算不如人算,安平国相你是没当上,信都县令你当了挺久的,该捞的你一分没落下……
行了,我们也不会亏待你,事成之后,你女儿完好归还,这贤和庄我也送与你如何?”
审卫一听,呼吸都停顿了那么一瞬间。
贤和庄啊!
信都日进斗金的第一酒楼!
他反应很快,深吸一口气道:“你要几时见他?”
“越快越好!”
审卫点点头,然后深深看了蒋奇一眼,忽然出声道:“蒋伯奇,你不是寻常武将。”
蒋奇哈哈一笑道:“确实不是,你几时见过武将来和你谈生意的,我是个生意人。”
审卫沉默片刻,点头道:“好,我会引荐你见鞠义,从此你再也别来找我。”
蒋奇道:“希望你尽快回个信。”
说着,轻笑着走出雅间。
等到蒋奇走出雅间,忽然足下一顿,小声抱怨道:“看来这次锦衣卫的工作做的挺充分,不过非要我亲自来就过分了,真不知道甲一那边是怎么工作的!”说着,他冷冷一笑,“审文护,这几年冀州站这边养你养的也不错,你要是不吐点出来,鞠义哪有胆子跟着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