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袁珣一出洛阳城,随即一夹马腹,一马当先带着整个队伍朝着驻扎在五里外灵台附近的军营狂奔,跟在身边你的董白虽然不知为何只是出城狩猎,袁珣却日次火急火燎,但是纵马飞奔的感觉让这个自幼在马背上长大的女孩极为舒爽。
三百骑兵飞奔速度极快,片刻之后便能看见驻扎在灵台附近的冠军县军。
就在这时,身后马蹄声阵阵,袁珣转头一看,只见烟尘四起,不禁面色一变。
追兵?事情败露了!
自己的布置自伍孚死的时候开始,一件件落实,按照计划,他与冠军县军会和后,就该速度前往上东城外十里处接应刘辩和何之瑶的车架,到时候全军加速撤往冠军县。
因为永安宫大火,大火之中还有三具尸体,就算是处理此事,也会让董卓焦头烂额,毕竟废帝和太后自焚乃是能够震惊天下的大事,朝中百官各个都盯着董卓。
何以暴露的如此之快?
这倒是袁珣小瞧李儒了,他怎么也不会料到李儒会因为永安宫火势与董雯被烧死的火势相若起了怀疑,随即询问废帝和太后异状怀疑到他的头上。
身后尘烟四起,怎么看都是上千轻骑才能有的威势,除了追兵还有其他可能吗?
袁珣再不犹豫,自怀中取出一个竹哨,放在嘴边用力的吹了起来。
“叽……!”
竹哨尖锐的声音划破长空,随后只见不远处军营中高览一骑当先,带着四千多军士冲出军营,在不远处摆下阵势迎接袁珣。
孔秀和曹性骑马立于高览两侧,一时间旌旗密布,战鼓喧天。
“夫君……”
董白不是傻子,此时看到眼前大军列阵,身后马蹄阵阵,虽不知道是什么事情,也察觉出事情不对了。
袁珣轻轻转头看了她一眼,眼中满是复杂,却没有说话,而是加快马速带着这二百多骑士朝着自家军阵冲去。
二里多地,快马加鞭之下顷刻便到,袁珣马速不减,只见军阵一分如同大门一般从两边散开让出通路,袁珣带骑士驭马快速冲进军阵之后,人群再度合拢。
“来人!将夫人……董小姐请到营中看管好,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其乱跑!”袁珣一声下令,两个军士立马驭马过来从两边将董白马架夹在中间,一把从董白手里夺过马缰。
“夫君!夫君!到底出何事了?你是不是与爷爷有什么误会?玉奴在这里自然会替夫君求情,夫君千万做不得傻事啊!”
董白小脸顿时煞白,看了看身边的两个军士,大声朝着袁珣惊呼起来。
袁珣深深看了她一眼,一咬牙,拉动马头就要去军阵前。
“夫君!夫君!”
“袁君瑜!”
董白见袁珣莫名其妙变脸不理自己,芳心大乱,声音都带上了哭腔,“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袁珣在夜照玉上的身子一晃,转过头,看着泫然泪下的董白,心中也是愧疚难熬,终于还是开口道:“董小姐……”
董白带着哭音怒喝道:“叫我玉奴!你我喝过合卺酒,结发拜堂圆过房,何以如此称呼我?”
袁珣闻言一滞。
“玉……”他咬了咬牙,拱手道,“董小姐……我与你结婚有不得已的理由,但是小姐放心,我并未染指小姐分毫,小姐至今还是完璧之身,待此事终了,我自然放小姐与令祖团圆,届时小姐可自寻……一个心爱之人……”
董白挣扎着跳下马,就要往袁珣处跑,却被那两个下马的军士一左一右控制住,不断挣扎哭道:“袁君瑜,你混蛋!你我拜过天地便是夫妻,你宁愿骗我也不要我,我是你袁家之人,有何事不能与我分享?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董白不断挣扎,两边军士又不敢太过用力,即便这样,董白也哭的甚是悲凉。
她不理解,从昨日开始一直呵护她的夫君何以瞬间好似变了个人,甚至从袁珣口中得知居然昨夜圆房之事都是假的,这让她不能接受。
“我们拜过天地,我们是夫妻,天大的事情也该一起面对,你到底要干什么?!”董白大哭挣扎着问道。
袁珣眼见追兵越靠越近,不敢再耽误,调转马头便要走。
董白哭着吼道:“袁君瑜,你是不是从来没有把我当做你的妻子?!”
袁珣深吸一口气,咬了咬牙,转头怒吼道:“是!我从未将你当成过我的妻子!我要救出帝后!要与令祖为敌!你告诉我,我要如何把你当成妻子?
我不过是利用你麻痹董卓,好转移我的族人和帝后而已!”
说完,他赶紧转过头不敢再看呆立在那里的董白,朝那两个控制董白的军士怒吼道:“还愣着干什么!将其拉到军营里关起来!”
董白哭声一滞,整个人呆立在那里,身体一软慢慢坐倒在地上,整个人的精气神如同被抽干一眼,眼泪簌簌的从无神的蓝眼睛中流出,那两个军士驾着她往军营走,董白也再不防抗,如同一句行尸走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