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喜欢哪个男人,但某些方面的教育却实在落后得很呐。
“算了,你还小,说别的吧。”十六七岁算小吗?王晓晓在心里质问自己。
哪知水若绮偏偏对这个问题来了兴趣,不肯就这么算了,直将她当面团揉:“你知道你知道?快告诉我嘛……”
王晓晓仰脸望天,天上朵朵白云。
“你嫁人的时候就知道了。”
“我现在要听!”
“你还小。”
“你很老?”
……
“绮丫头,出来!”隐隐的怒吼声。
房间,正拿着筷子准备吃饭的水若绮一个哆嗦,脸色大变,跳起来将筷子一丢就往门外跑,刚跑出门突然又折了回来,紧张地扶着门框,嘱咐:“是我父亲,你别告诉他我来过,我先走了,武林大会再找你玩吧,智不空的事别忘了替我想办法啊,还有,萧哥哥可恶,必是他派人找我父亲的,记得骂他两句……”
话音落时,人已不见。
这种时候亏她还记得骂人,王晓晓无语。
“你给我出来!”怒吼声中,一个五六十岁、身材高大威武的老人大步冲了进来,四下张望,“人呢,出来!”
惊觉气势逼人,王晓晓忙站起来,这声音多有威慑力啊,曾经听文净他们说起,叶盟主身边有位水大侠很厉害,该是他吧,不简单呐,也不知道自己对不对付得了。
见到她,老人不由一愣。
王晓晓这才看清他的面目,这位老人有着又浓又粗的眉毛,又高又大的鼻子,目光炯炯,明显看得出是性格刚直脾气火爆的那类,不过这种人通常都是雷声大雨点小吧?看他们父女两个相貌虽然不怎么像,脾气却像极了。
她陪笑:“是水伯伯吧?我叫王晓晓。”
当着外人,老人忍住火气:“绮丫头可来过?”
“没有啊。”不解。
“没有?”
“真没有,”王晓晓是什么档次?说谎那是面不红心不跳,还客气地让座,“水伯伯,您吃过饭了没……”
“她真的没来?”老人打断她,目中尽是怀疑。
“是啊。”无辜。
老人看看她,然后又缓缓向四周扫视一圈,突然笑了:“果真?”
谎话已出口,王晓晓只得硬下头皮,咬定:“真没。”
“那……”老人若无其事往方才水若绮的椅子上一坐,饶有兴味地拨弄着多出来的那副碗筷,“不知方才与丫头一道吃饭的是谁?”
姜果然还是老的辣,这么快就发现破绽!王晓晓急中生智:“是师兄,我们本来正要吃饭,他临时有事出去了。”
老人一怔,重新打量她:“你住在这里?”
“是……暂时的,”王晓晓很高兴转移了他的注意力,为掩护好朋友,继续瞎掰,“师父叫我们赶去武林大会,现在还早,所以……”
她滔滔不绝,老人若有所思。
许久。
他终于站起来,笑道:“如此,想是她果真没来,老夫去别处寻便是。”
王晓晓假意留了两句,直到他走出门才松了口气,果然是叶盟主的得力助手,其实他根本不信吧,希望水若绮不会太倒霉。
不到晚饭时候,萧夜就已回来了,神态间看不出什么特别,王晓晓随口和他提了下借胡乐钱的事,他只是点头,并没说什么。
“师兄,这几天你打听过那件事吗,有没有线索?”
他缓步走到案旁,坐下:“金万生与冷岳同为逍遥派高手,为了掌门之位原本就不和,比起传言倒也无甚特别,只是,后山那些人的剑法果真是失传多年的武当派绝学。”
王晓晓忙跟着坐下:“后山有人在捣鬼,是不是……多叫点人去看看?”
“此事回华山后再说,”萧夜皱眉,“还有件事倒很奇怪。”
“怎么?”
“那凌夕的剑法,连父亲他们也从未见过,只看脚下,有些像逍遥派的凌波微步,剑法却酷似华山派的指南剑诀。”
王晓晓失声:“他身系两派武功?”
“极有可能。”
“可他这么年轻,应该不是当年的主谋。”
“他必定与此事有关,指南剑诀,当年华山弟子大多都会,不算奇怪,然而逍遥派的凌波微步素来只传掌门与护法,当初秘籍失窃,幸得逍遥派掌门谷主口述叫人记了下来,如今也只有……”他不说,王晓晓也知道,当今世上会凌波微步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逍遥派无伤公子,沐无伤。
“那凌夕……”
“此人背后必定还有一个逍遥派高手。”
“难道是当年失踪的金万生?”
“很可能与他有关。”
沉默。
王晓晓想了想:“他不是说叫我们在问剑台等吗,说不定真的想告诉我们什么线索,不如到时候再见机行事。”
萧夜道:“上后山追查的人全都失足摔死,父亲怀疑华山有奸细,所以派我监督华山派,至于此事,自有水叔他们负责,他老人家让我不必再查,但我还是想替他分忧。”
王晓晓道:“其实这事查起来很危险。”
萧夜不语,顺手从案上拿起一卷书,翻了翻。
俊脸微侧,一袭宽大的黑袍几乎将整个椅子都遮住了,他静静地坐在那里,手里拿着一卷书,视线落在书上,却仿佛又在想别的事,优雅而神秘。
心中突然泛起无数落寞,王晓晓急忙垂下头:“还有,师兄,我……”
他扬眉,示意往下说。
“我想……呃,武林大会也快了,”她心虚地抬眼瞟了瞟他,“我想明天就走,先去问剑台等师父他们,你到时候跟楚姑娘他们一起来吧……”
手中书卷“啪”地搁到案上。
王晓晓条件反射地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