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天道酬勤

房背英语了，刚温习完一个单元，一个多小时过去，程峥看表，才九点多，于是准备下楼练练球。

    户外就是不一样！程峥呼吸着新鲜自由的空气，走到球场，看见一个熟悉又久违的身影。

    “子凌哥？子凌哥！”

    “程峥！”听到有人叫自己，男生停下活动看了过来，“原来是你！”

    “什么时候回来的？暑假以来都没看见你！”程峥兴奋地说，连带声音都大了几倍！

    韩子凌拍拍程峥手臂，同样开心，说：“玩几天就回来了！听伯父说你闭关修炼中，没去找你，不然早拉你出来打球了！”

    “哈哈，来一局！”程峥跃跃欲试。

    “来呀！老规矩！”韩子凌高兴回应。

    两“男人”正式拉开对抗赛序幕，十球以内，一攻一守，谁球进多谁赢。

    程峥趁韩子凌不注意，顽皮地抢过球，跑到子凌身后，挑衅地喊道：“来呀！看俺老孙七十二变化，走你！”

    只见他身轻如燕，球随手转，左右流畅变换，时进时退，灵活一转身即刻反向进攻腾空而起，一个三分球，中！

    “好小子！这半年大有长进！不错！”没来得及进入搏击状态的韩子凌赞赏。

    “再来！”子凌把球抛向程峥，立即弓步防守。

    一夫当关，万夫莫开：韩子凌手随眼走，眼随心留，程峥详装左进攻，子凌左手一挡随机右拦，来来去去几个回合，程峥硬是灵活如兔也跳不出韩子凌的天罗地网。

    两人对抗了半个多小时，大汗淋漓，相视而笑。

    “子凌哥都上高三了，还有时间打球？”

    “我那是暑假难得有几天假，不回家好好放松放松，在学校跟一群书呆子刷题，疯掉了！”

    “真羡慕你！”程峥由衷敬佩，“球能打，试能考，游戏又称王！做人做成子凌哥这样，足以！”

    “你少来！好好努力，高中还是要上的。”手里拿着水，递过来给程峥，“喝水！”

    程峥接过水，“高中难不难？”拧开瓶盖，大口大口饮几下，还喘着气。

    “对我来说不难，你到时候就知道了！”笑了一下，又开玩笑一样看着程峥，“你爸妈都是教授，少不得优秀基因，迟早轮到你吃高中的题！”

    “我不怕，就是怕上不了高中！”程峥难得的现实，“你初中年年全级第一，体会不了我这种焦虑。”优秀榜样面前，只有酸酸羡慕的份。

    “一关一关地过，你要当作治理江山一样，每一科的阵地，都要布局，派出能将强兵去攻下来。”程峥跟韩子凌是两类人，一个是天生第一，一个是具备天生第一的先天条件，后者需要打通任督二脉。

    “我初中笔记还在，拿给你？”子凌瞧着程峥奋力前行又摸不到石头过河的样子，说，“不一定适用，可以参考。”

    “太讲义气了！谢了，哥！”说完，迫不及待站起来催，“走啊！现在去！”

    “急什么！再来一场！不尽兴！”

    “别呀！早看一刻我就早一刻上岸！”程峥再催。

    “至于吗，你！”韩子凌鄙视，耐不住程峥坚持，两人一同离开球场。

    韩子凌在家翻箱底才把笔记找了出来，“还好当年留了一手，便宜你了。”

    程峥不顾破旧霉味，如获至宝，“谢子凌哥！”打开一看，整整齐齐写满了几大本，“没想到子凌哥当年如此好学！”

    “熬过了高一高二还能保持好成绩，那好学就不白费！”韩子凌推心置腹。

    “这个是错题本，初三那年开始积累的，开始很厚，后来越来越少，几乎用不上。”

    “这个是数学大题题型，涵盖10年考过的，你把这几年的补上，就齐了。”

    “文科笔记都是摘抄？”程峥翻开，看到满满的摘抄。

    “哦，这个就不给你了，语感得自己培养，你得用自己的方式去积累金句。”韩子凌说的金句，是作文灵感来源。

    “读者、青年文摘这些杂志都挺好的，叫你妈加订呀！”

    ……

    程峥诚心请教，韩子凌全盘托出，两人结束话题时已经到午饭时间了，程峥看韩子凌一个人在家，邀请他到家吃午饭。

    “我妈在家做饭，一起去吃吧！”

    “赵阿姨做的饭，哪能错过！”

    “走吧！”程峥愉快拿着笔记，两人一道下了楼。

    如果毕诗雨有程峥一半幸运，那她漂亮的成绩就不会这么白白浪费掉，只是人生不由自己说了算，幸不幸运，很难用一两庄事说得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