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闲,这种纸,只有我的工坊在造,而能一下子拿出撒满京都这么大量的,也只有我的工坊才可以。”
范思辙一把将纸塞进范闲的手中,继续说道。
“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将纸撒遍京都,除了宗师,没人做得出来。”
“叶流云不在京都,洪四庠不会做这种事。”
“那么,就只有五竹叔能做到了。”
范思辙朝里屋看去。
“五竹叔刚刚在呢吧!”
“你要这么做,我也不反对,但你不能坑我啊!”
范闲听着范思辙的分析,发现确实是他想的少了。
不过也不是所有人都有范思辙这种辨纸的能力,被发现的几率应该不大。
“思辙,应该也没人有你这种本是,不会被发现的!”
就在这时,门外又响起了敲门声。
范思辙白了范闲一样。
“发现的人来了,我走了!”
说完,打开空间牢门走了进去。
范闲看着范思辙离开的地方,将信将疑的将门打开,只见陈萍萍坐在轮椅上正在门外。
“陈院长,你怎么来了?”
陈萍萍笑着看向范闲。
“不请我进去?”
范闲闻声才发觉自己竟然还没有让陈萍萍进院子。
“五竹,不在?”
陈萍萍打探着院中,似乎在其中的细微处,找到了五竹存在的证据。
“我好久没见五竹叔了!”
范闲睁着眼睛,说着瞎话。
陈萍萍笑笑没有在意。
“那些纸是你弄的?”
范闲听着陈萍萍好似寻问,却无比肯定的声音,心中咯噔一下,真的让范思辙说对了。
“什么纸?”
陈萍萍看着反问的范闲,微笑着说:“你还是犹豫了,你不该迟疑。”
范闲见瞒不住了,这才答应下来。
“好吧,是我。不过你是怎么知道的?”
陈萍萍更高兴了,他很满意范闲现在的态度。
他说道:“检察院八处查到了纸的来历。”
“这纸是范思辙的造纸工坊新创的,独此一家,虽在京都售卖,可有如此大量的,除了工坊就只有两家。”
“那两家不久前来报案,说府库中存放的纸不见了!”
“更神奇的是其中一家在发现漫天白纸之后,就去查看了库房,那时候纸还在,可没过一会儿,就有伙计来报,说纸没了……”
“由此可见,这纸只有范思辙的工坊才有存货,然后检察院的人去查看,发现工坊的存纸并未减少。”
“可见,范思辙发现了纸张的材质,连忙做了补救,他知情,但你们没有一起行动。”
范闲看着陈萍萍,他没想到,仅仅八处,就将他查了出来,还将范思辙做的补救,揭露的分毫不差。
“那有多少人知道?”
陈萍萍摆摆手,说道:“让我压下来了,没人知道。”
陈萍萍又开口问道。
“那些纸上写的是真是假?”
“出卖言冰云是真,私会庄墨韩是假。”
“你怎么知道?”
范闲突然愣住了,他这一句话,暴露了两件事情。
纸是他撒的,后宫是他闯的。
他都忍不住抽自己一巴掌。
“那天闯后宫的有三人,一个你,一个五竹,还有一个九品箭手,是谁?”
范闲摇摇头,没有说话。
陈萍萍沉默了一下,身子向前倾斜,开口说道:“你想对长公主下手?”
范闲走近陈萍萍,说:“她要杀我,我总不能坐以待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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