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下山,月狐才抵达北孙。
越是向北,风越是利得跟刀子一样。
后来,丁青干脆让郎玉香坐在自己身后。
还未入冬,北孙已经落满白雪,各个山头都成了雪山。
这里树木极多,也有不少村庄。
只是,天刚黑怎么各家各户都关上了门,屋里连盏灯都没有。
这偏僻的地方连个客栈都没有。
他一个大男人随便挖个地洞就行了,可郎玉香是个姑娘。
女孩子冬天里冻着了,伤身子!
最后,丁青带着郎玉香去敲一家门。
“扣扣!有人在家吗?”
“……”没有回应。
空宅?
就在丁青准备换一家试试的时候,里面突然传来一道响声,似什么东西掉落在地。
嗯?丁青转身的动作一顿,继续敲门。
“有人吗?我们父女二人路径此地,天色已晚,想借宿一宿,请阁下行个方便,我们绝对会付灵石。”
一听灵石,里面的人心动了。
小心翼翼地打开房门,见一个老头儿跟一个十二岁的小丫头,心里的戒备立即放下。
开门的是一个年轻的男人:“你们快进来!”
“我们家只有东房有一张空房,想来你们是父女,睡一张床也没啥。”
说着,樊义平就领着二人朝东房走去。
“为什么不点灯?”郎玉香好奇道。
虽然她跟爹都是修行者,可以用神识看东西,可这男人明显是个普通人,没有亮光走路都小心翼翼的。
樊义平叹了口气:“小姑娘,你不知道,我家婆娘昨天刚生了!”
“???”
这是什么谬论?
生了就不点灯?
男人就叹了口气:“还是个男孩儿,我们樊家单脉相传,这小子要是被幽冥宫的夺去,我们老樊家都断了香火。
我拿什么脸面去面对列祖列宗,跟死去的爹娘啊!”
这一说,男人就坐在地上哭泣,看得丁青跟郎玉香甚是无语。
一个大男人哭哭啼啼,成何体统。
哭要是能解决问题,还要人干什么?
不过,丁青却捕捉到关键信息:“你是说幽冥宫抓新生的婴儿?”
樊义平抹了一把鼻涕,点头:“嗯!不过,也有期限,超过七天的就不要了。
我家小儿这才两天,往后五天要怎么过?”
“混账,简直丧尽天良!”丁青怒骂。
“谁说不是?他们还在建新宫殿,每户出两口人,我爹我娘就是因为在那里劳死。
他们把尸体送回来的时候,我爹我娘都已经瘦得只剩骨头。”
樊义平拍打着心口:“我这个心啊!心疼死了!”
不但瘦,而且身上很多鞭痕,可想而知,进了幽冥宫挨了多少打!
把爹娘下葬的时候,樊义平跟媳妇儿眼泪都流干了。
“既然如此,你们为什么不走?”郎玉香问了一个关键性问题。
既然打不过,就逃得远远的。
幽冥宫是从上个月开始抓新生婴儿的,但也是从那天开始,对北孙进出口严格管控,不准外逃。
一经发现,立即杖毙!
想着,樊义平盯着二人,惋惜道:“你们进来就别想出去了!”
丁青冷笑:“老夫自然不会就这么出去,老夫要带着那孽障一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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