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满屋子的人都看着他们,表情不一,各有心思。
转眼就到了周末下午,她思来想去,既然请了韩张,照理说也该请钟越。先不说自己的私心,单说以前,她、钟越、韩张、林丹云四个人便常常在一起玩闹。林丹云去广州念音乐去了,他们三个还能凑在一块,吃顿饭也是应该的。虽然住在清华里面,这么久了还没转过呢,就当是观光游览,穿过着名的“清华园”,慢慢熘达来到住宿区。
站在电话亭里给钟越电话,同宿舍的人说他不在,学生会开会呢。问他什么时候回来,也说不知道,有可能晚上才回来睡觉。那人说:“你若有急事找他,还不如直接上学生会办公室找去呢。”告诉她学生会办公室具体地址。她想了想,还是走一趟吧。
问了好几个人才摸对方向,只得感叹,清华真是大啊。一个小时后才找到学生会办公室,心想,过了这么久,也不知道会开完了没。推了推,门关得死死的,侧耳听了听,也没见有动静。不知道该不该敲门,正犹豫时,门忽然从里打开来。一个戴眼睛男生走出来,见了她,问:“你是哪个部门的?现在才来?”
她忙说自己是来找人的。他问找谁。她迟疑了下,说:“恩,不知道钟越在不在。”那人深深打量她两眼,说:“在,进去吧。”她摇头不肯进。他便说:“没事儿,开完会了,大家差不多都走了。只有他和几个人在忙。”冲里喊:“钟越,外面有人找。”说完上洗手间去了。
钟越答应一声,却迟迟没出来。她推门进去,一眼就见他和一女生趴在桌上低头讨论什么,听的女生柔声说:“你看这样,把色彩画亮点,宣传效果更明显,怎么样——”钟越点头答应。俩人靠在一起,耳鬓厮磨的样子,十分亲密。她乍然下见了,一心后悔自己来错了这个地方。
转身想离开,钟越已经发现了她。又惊又喜,连声招呼她坐下,笑说:“怎么找到这儿来了?有什么事?”那女生抬起头,她才看清楚原来是范里,明眸皓齿,才华横溢,笑着跟她打招呼。她客气地点头,神情变得拘谨。
钟越拿起椅子上的大衣,说:“外联部宣传画的事我们等会儿再讨论,我先出去一下。”范里点头,“那行,我等你来再说。”钟越领着何如初下楼,问:“外边冷不冷?”她闷闷说风有点大。钟越盯着她瞧,“你脸都冻红了——我们别出去了,找个没人的教室坐下说话。”开了门,笑说:“这是我们外联部的办公室,虽然有点乱,但是里面很暖和。”又给她倒了杯滚滚的热茶。
钟越看了看外面,说:“冬天天黑的早,你在这里吃了晚饭,我再送你回去。”何如初连忙说:“不用不用。”他以为她嫌麻烦,开玩笑说:“别看是在学校里,清华变态的人可多了,年年有学生自杀,孤魂野鬼多着呢。”
说的何如初紧张起来,说不会吧,钟越笑嘻嘻看她,忽然想起广州晚上闹鬼一事,竟觉得亲切。她还真有点心虚,想起正事,赶紧说:“差点忘了,我是来请你吃饭的。韩张也来。你去不去?”想到他跟范里说的话,好巧不巧,偏偏赶上他有事的时候,恐怕是白来一趟。
他顿了顿,问:“韩张也来吗?”似乎是在确认。她点头,“是啊,我特意请你们吃火锅的,位子都订好了。你不来,不给面子哦。”又说:“不过,你晚上好像有事要忙,走得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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