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阳光苍白但是依然温暖,照在她脸上,越显得脸白如玉,眉眼清秀。尤其因为没戴眼镜,眼睛黑亮有神,认真的时候真是漂亮。长而卷的睫毛和头发一样浓密,轻轻覆下来像蝴蝶的翅膀,翩然欲飞。
又想起钟越,忙忙地爬起来,连饭都顾不上吃。因为放假了,电话又打不通,只好按照他以前提供的地址查着门牌号找上门。踩着狭窄阴暗的楼梯来到三楼,站在并排而立的两扇一样的浅黄色木门前踌躇,不知道该敲哪一扇。正犯愁呢,一个四十来岁的大妈手上挎个菜篮出来,见到她,眼睛上下打量,问:“姑娘,你站这儿干嘛呢?”
她忙说找人。人家问她找谁,她迟疑说:“恩——你们这儿是不是有个叫钟越的?”又赶着解释:“我是他同学,有急事找他。”
那大妈立即扭身回头,冲里喊:“钟越,有人找。”笑嘻嘻对她说:“钟越可是好样的,人中龙凤,学习棒着呢!进去吧,进去吧,站外边冷。”连声招呼她进去,又倒了杯热茶,这才出门买菜去了。
钟越身上披了件外套,靸着鞋匆匆走出来,头发乱乱的。她便笑:“你才起呢?”又问:“你这件上衣就是‘美溪一中’的校服?蓝白相间,比我们校服好看。我们校服大红素白,土里土气的。”
他随便点头,由的她胡乱批评。在她对面坐下,笑说:“不是,昨天晚上一宿没睡。”她惊问为什么不睡。他澹澹说做许魔头给的试卷呢。
何如初感慨:“钟越,难怪你成绩那么好,一分耕耘一分收获!”怪不得她不如人家呢,睡到半上午才起,这就是差距啊!钟越笑了笑,不答,问:“你怎么找到这儿来了?有什么事?”
她这才想起来,忙说:“今天早上林丹云给我电话了,说她现在在广州呢。所以来告诉你一声,知道她没事就安心了。”她想着林丹云出走一事多少跟他有关,怕他暗暗内疚藏在心里又不说,于是赶紧来告诉他。
钟越点头,“她没出事,很好。”
她忽然笑起来,“还用我们担心,她一个人在外面好着呢,没了管束,可逍遥了。”于是把电话内容一一说给他听,又问:“你说要不要告诉她妈妈啊?”林丹云绝交的威胁她不能不顾虑。虽说她告诉林妈妈也是好意,但是林丹云是因为信任她才头一个给她电话。朋友之间,不经她同意就说出来那就是背叛,不是辜负她对自己的友情吗;可是不说,又对不起林妈妈的一番交待,十分苦恼,犹豫不决。
钟越听了,沉吟半晌说:“听林丹云的口气,其实她挺想家的,外面终究没有家里好。但是一个人离家出走又一声不响讪讪地回来,怪害臊的,始终拉不下这个面子,所以倔着不肯回来。”
何如初这才反应过来,前后想了一遍,说:“她是没台阶下才不肯回来是吗?”钟越笑着看了她一眼,“也许吧。”
她坐在那里思量半晌,突然拍手说:“钟越,我要去广州找她。”钟越被她的决定吓了一跳,说:“没头没尾的,你去广州做什么?”
她动了动身体,拍手说:“去接她回来啊!”动了动身子,有点兴奋地说:“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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