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场和单雄心打了一架。可单雄心的武功那么厉害,弱小的余人英哪里是单雄心的对手,结果可想而知,不仅没有教训禽兽,还差点被禽兽给占了便宜。”
“那人渣!”武田恨恨骂道。
霍明月接道:“不过,单雄心还没有坏透,他最后总算恢复了一些理智,没有对余人英再用强,可他临走的时候撂下一句话来,说让余人英好好准备嫁给他,还说不得到余人英誓不罢休。
可怜余掌门,守寡多年,好不容易遇到了一个良人,本以为以后可以过上幸福美满的日子,没想到半路上杀出个单雄心来。单雄心走了以后,余人英越想越生气,越想越憎恨单雄心。
你也知道,人有时候往往就是一念之差,余人英想要摆脱单雄心,想要跟她的情郎远走高飞,在一念之差下,对单雄心萌发了杀心,她打算制定出一个周密的计划杀掉单雄心。”
“不可能,绝不可能,当时余秋水姑娘和余掌门在一起,她怎么不知道余掌门制定计划要杀单雄心?你们从哪得到的线报,根本就不准。”武田不置可否,他对霍明月说的话表示严重怀疑。
“余秋水说的话你参考参考就行,能全信吗?她可是余人英的妹妹,亲妹妹,她能告诉你她姐姐正在蓄谋杀人吗?肯定不会的嘛。事实上我们不光怀疑余人英是杀人犯,余秋水也有逃不掉的嫌疑,有人亲眼目睹余秋水在单雄心的窗户外面出现过。”
“不可能,她俩不会是杀害单雄心的凶手。”武田肯定道。
霍明月问道:“何以如此笃定呢?”
武田的脸色变了一变,“我相信余掌门的为人,相信她绝对不会做出伤天害理的事情来,她平时连踩死只蚂蚁都不忍心,怎么可能会杀人?”
“许多杀人犯平时都是不忍心踩死只蚂蚁的,谁想杀人,还不是都被逼的。再者,我说了,人往往是一念之差,余人英就是那样,仇恨的种子一旦在心里种下,很难消除的。
其实我也不想相信余人英会是个杀人犯,她可是我们韩丞的女神,是我们自己人,可证据摆在眼前,我们也很无奈的啊。”
说到这里,霍明月假装叹了一口气,“我们韩丞打光棍这么多年就是在等余人英,好不容易老天看到他的诚心了,好不容易女神愿意和他共度余生了,我们打心眼里替韩丞高兴。
可事实和证据摆在眼前,我们总不能昧着良心视而不见吧?你也知道我们大理寺和一般的衙门不一样,这人呐,太有良心和责任感也不见得是好事啊。”
说完以后霍明月又叹了一口气,然后不再言语。
武田似乎若有所思一般低下了头去,但很快又把头抬了起来,“你方才说什么,事实和证据摆在眼前?什么事实?什么证据?”
“这个嘛,就不好对你言明了,但也不怕告诉你,我们从你们内部得到了一些线报,已经初步可以断定余人英和余秋水参与到了谋杀单雄心一案。”
“不可能,她俩不可能杀单雄心的。”武田几乎是咆哮一般喊道。
“为何不能?”霍明月始终耐着心。
意识到自己的反应过激,武田的情绪稳定了一些,他慢慢回道:“她俩有不在场的证明,单雄心死的时候余掌门在大厅,余秋水姑娘在外面的花圃。”
“余人英在大厅你知道不奇怪,可你怎么知道余秋水在花圃?”霍明月问道。
武田怔了下,但很快就给出了回答,“余秋水姑娘自己说的啊,我今个上午见过她一面,她说和我分开以后会去花圃。”
“可这只是她一面之词啊,我刚才好像告诉过你吧,有人亲眼目睹余秋水在单雄心的命案现场出现过。余秋水或许真的去过花圃,但她后来去了西苑找单雄心,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杀害单雄心的是单雄心的熟人?”
“没有。”武田摆了摆手表示否定,“不管怎样,我不相信余秋水姑娘会杀人,就算有人亲眼目睹她在命案现场出现过,也并不代表她就是杀人真凶吧?你们大理寺可不能随便冤枉好人,办案是要讲证据的,这个就连我都知道。”
“说的对。”霍明月肯定了武田的说法,“我们大理寺当然不会随便冤枉好人,我也没说单雄心是余秋水杀的。事实上,余秋水只是杀害单雄心的帮凶,余人英才是杀害单雄心的主谋。”
“不可能!”武田仿佛很爱说这句话一样。
霍明月回道:“我和余秋水交谈过,她的逻辑思维没有余人英那么严谨,所以她自个是无法策划一起谋杀案的,可余人英不同,据说你以前在青城派待过一阵子,那你应该对余掌门有一些了解,知道她是个聪慧无比办事谨慎之人。”
“她是聪慧无比,是办事谨慎,但你们有证据她杀人吗?难道一个人聪慧和办事谨慎就一定会是杀人凶手吗?”武田质问道。
“那当然不是了,可我说过了,我们有人证,也有物证,杀死单雄心的凶器是把匕首,有人作证说那把匕首正是余人英的。”绕来绕去,挖了半天的坑,霍明月觉得差不多是时候可以收网了。
事实证明武田还真没有让人失望,他一听霍明月的话顿时急了,“那不可能,那怎么会是余掌门的匕首?那是我的东西。”
说完以后,武田意识到了什么,急忙想要逃离。
但已经来不及了,他的去路已然被裴有言给拦住了。
裴有言似乎对这个结果毫不意外。
可站在旁边一直处于打酱油状态的赵明理就不同了,他的眼睛瞪的比铜铃都要大,“什么情况啊这是?啥意思?到底谁是凶手?我有点懵,凶器是把匕首,匕首是武田的,不会吧,武田是凶手吗?为什么啊?”
霍明月轻笑着回道:“这个就得问武田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