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丫来时就与紫烟同乘,此时也是一样。由于幻月驹脚程快,钱益和紫烟分别带上了金算盘与飞羽。
两骑快马飞驰,不过片刻便已到了京城南门。只是此时的南门紧闭,在外值守的兵士早已在城门口布下几道拒马,以防有人靠前。
眼见两骑飞至,这些兵士迅速列阵喝止。
“干什么的?立即滚开!”一名校尉上前喊道。
紫烟与钱益同时勒马,而在两人身后的金算盘与飞羽随即跃出。
“啪啪”两声,两人同时出手给了这名校尉一个耳光。
“皇卫返京,速开城门!”两人同时亮出皇卫腰牌。
“来人,拿下他们!敢打我?莫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那校尉肿着脸,直接抽出腰刀指向两人。
“大人,他们是皇卫,咱们惹不起啊。”有兵士上前劝道。
“滚开,你个没用的东西,王爷有令,任何人不得进出!再不上前拿人,你、你、你们全都要人头落地!”那校尉拿刀指向手下的兵士。
“哼,小林子,你一个兵部侍郎家的少爷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牛气了?连我都不能进了?”紫烟催马,缓步上前。
“你……公、公主殿下,小的不知公主殿下回来,多有冒犯。”
“还不快开门?”
“是是是,小人马上就去。”
林校尉不敢耽搁,连忙开了城门,放几人进去。等几人行远,林校尉立即赶往王爷府,报告紫烟回京的消息。
紫烟并没有直接回宫,而是带人直接去了城西的一处名为紫霄观的道观落脚。
紫烟选择此处,自有她的道理。此处曾是她母亲清修的地方,也是司徒博忌讳的地方。
当年,紫烟的母亲就是在这里咽下了最后一口气。也是因此,司徒博一直认为此处是不祥之地,从不踏入。
紫霄观内全是女道士,自然也认得紫烟。见紫烟带人过来,连忙将几人迎了进去。
“公主殿下,您还是住在东偏殿吗?”带路的道姑稽首问道。
“是,没我的吩咐,你们不用前来。”紫烟抬眼望向东偏殿,三年了,她这是第一次回到这个伤心地。
几人被紫烟安排在东偏殿住下,丫丫在这陌生的环境里一个人不敢睡,硬是挤在钱益怀里。
对此,钱益也是无奈,随着小丫头高兴吧。
第二日一早,金算盘与飞羽先行去办紫烟交代的事情。而紫烟则是带着钱益在京城里闲逛。
京城的繁华自是泉州这种地方不能比的,只是街上的店铺开的虽多,但是人却很少,想来是因为司徒浩海的死所带来的恐慌,才让大家躲在家里不敢随意外出吧?
“给,把这个挂在腰上,免得有麻烦。”紫烟拿出块琉璃描金的腰牌交给钱益。
钱益接过一看,原来是大内皇卫的腰牌。正面刻着描金四个大字,大内皇卫,反面则是是一头孔雀。
钱益依言将腰牌挂上,又跟着紫烟转了一圈。
“行了,回去吧。”紫烟道。
“嗯。”钱益没多话,跟着便回了紫霄观。
只是一进东偏殿,却见里面整整齐齐站了六个人。
见紫烟进来,这六人当即跪下行礼。
“起来吧。”紫烟抬手,让这六人起身后,问道:“说说,我这堂兄是怎么死的?”
“启禀公主,昨日晌午,雁回楼来案,说有人死在楼里。等我们接到消息时,小王爷的尸身已经被王爷接回去了。”
“哦?那就是说没人亲眼见到那什么小王爷的死相喽?”钱益忍不住插嘴问道。
说话的皇卫看了眼钱益,却没答话,而是看向紫烟。
“无妨,他本来就是个小捕头,这案子要他参与,他问什么你们就告诉他吧。”紫烟吩咐。
“是!属下明白了。”这人对着钱益抱了抱拳才道:“这位小哥说的没错,没人见到小王爷的死相,或者说,没有活人见到小王爷的死相。”
“活人?你的意思是见到的人全死了?!”钱益不可置信地问道。
“对!当时雁回楼的活计、掌柜、侍女,当场死了三十七人。而接案的捕快。差役以及兵士死了一百有余。”
“怎么会这样?难道没有王法了吗?”钱益双手握拳,青筋暴突,那可是无辜的人命啊,一百多条人命!
“是王爷亲自动的手,没人敢拦,更没人敢反抗。小王爷的尸身,是王爷用床单裹了自己扛回去的。”
“岂有此理!王爷又怎么样?大烎国有王法,他头上还有国君呢!”
“小兄弟,国君和王爷是亲兄弟,大烎国都是皇家的,我们的命又算什么?国君说了,王爷丧子,得了失心疯,让王爷在家养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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