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精瘦的男子正蹲在地上,手里拿着一大块生肉啃咬。
他吃得津津有味,但那嘴上却满是血水,十分渗人。
见到钱益三人出现在门口,这精瘦的男子却是身子一低,嘴里发出“呜呜”的声响。
一双眼睛充血红肿,直勾勾盯着钱益几人,目露凶光。
“小益,这家伙怕是疯了,你且往后退,让哥哥来收拾他。”
钱益身后的一名捕快侧身挤到钱益面前,将他挡在身后,手中紧握铁尺却是有些颤抖。
做捕快的最怕雨大两种人,一种是不要命的亡命之徒,分分钟想着和你同归于尽。
另一种便是武疯子,这种人力气大,还不知道疼。见谁都像杀父仇人一般,拼命也要搞死你。
眼见有危险,这名捕快能顾着钱益挡在前面,已经让钱益深深感动。
另一名捕快也跟着侧身上前,手中一条铁链挽了个圈提在手里。
两人相视一眼,一左一右就从两侧包围上去。
很显然,这两名捕快想要从两侧包抄,准备一击就把这精瘦男子拿下。
但是这精瘦男子也感觉到危险,身子后缩,慢慢后退。
而这男人的老婆此时也来到门口,见两名捕快拿着铁尺锁链要绑自家男人,却是紧张地抓着钱益的胳膊不住呜咽。
就在名捕快接近精瘦男子,准备动手时,那妇人却是忍不住喊道:“你们下手可轻着点啊,我家男人身子弱。”
就这一嗓子,那精瘦男子却是把生肉往嘴里一叼,一个起落,便撞开后窗窜了出去。
“草啊!快追快追!”两名捕快大骂一声,跟着从窗口翻了出去。
钱益回头对着钱有道喊了声:“大伯,那家伙跳窗跑了,我和两位大哥去追他。”
随即厌恶地将那女人一推道:“你家男人要是逃出去伤了人,你就去大牢里见他吧!”
“我……”那女人知道自己闯了祸,一时语塞。
但是这也没法怪她,担心自家男人的安慰,也是人之常情。
钱益却是没多理她,直接纵身从窗口跃出。但是,眼前却是早已没了几人的身影。
此处靠近西城门,离着西市可不算远。
要是这精瘦男子往西门方向逃窜还算好,城门口有卫戍兵士,怎么着也能将他拿下。
但要是这人往西市而去,那就糟糕了。虽说此时已经过午,但是西市上的人可不算少。
钱益心下稍一琢磨,便往西市而去。
只是没跑出去多远,便听见前方有惊呼声传来,期间还夹杂着惨呼声。
钱益心道不好,发足狂奔。
避开迎面而来奔逃的几人,钱益便见到两名捕快倒在地上。
“两位哥哥,这是怎么了?那人呢?”钱益上前问道。
“我们没事,就是给这小子咬伤了。你快去追,他往那边跑了。”一人抬手给钱益指了个方向。
钱益一瞥眼,便见他的肩头渗着血水。于是,拿出伤药给两人,让他们敷药止血。
顺着两人所指的方向而去,钱益很快找到一处无人之所。
探手拿出一张神行符,一运法决,那神行符便炸得稀碎撒了一地。
但见碎纸落地复又飞起,包裹上钱益的双足。
两团小小旋风,在钱益的双足周围盘旋。
钱益脚下生风,速度何止快了十倍。只是几个呼吸之下,便已找到那精瘦的汉子。
只见他此时正在一家饭馆的后门处,俯身埋头在泔水桶内捞着东西吃。
钱益心里泛起一股恶心感,却是忍耐着呕吐的感觉,探手拿出鱼竿一抖。
那鱼线瞬间飞出,密密麻麻将那精瘦的男子捆了个结结实实。
顺势一扯,钱益便将这精瘦男子拽倒在地。那男人倒地,却是顺势将那泔水桶也带着翻到在地。
一时间,污水脏东西满地横流,恶臭扑鼻。
钱益连忙拖着这人往后跑,那精瘦男子却是“呜呜啊啊”地望着满地泔水直叫唤。
钱益听得厌烦,掏出铁尺几下就将这人给砸晕。
随后收了鱼竿鱼线,往边上的槐树上一靠,等着其他人来。
稍过片刻,便有捕快赶来,上前将那精瘦汉子用几条铁链锁了。
至此,这件事情算是暂时了结,余下的便是将人带回衙门过堂初审。
原本,这只是家庭纠纷,就算这男子疯了,只要消停了便好。
可是这男子逃出去后,却是咬伤捕快,又撞坏好几个摊子,更有一位老大妈因为躲避他而跌倒受伤。
所以,钱有道只能将之交由官府查办。
这次钱有道算是倒了霉,不但脚掌被扎了个大口子不说,下午的凉茶点心也泡了汤。
被人抬回衙门时。一路上吗骂骂咧咧就没停过。
钱益倒是显得十分兴奋,这过堂的情形他还是第一次见呢。
这件事是公案,眼下只是初审,也就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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