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我哥小心着点,千万别失足掉下去了。我哥趴在井口往下看了看,说井里面太黑了,什么都看不见。他让我在上面拽着绳子,把他吊进井里面去探一探。我想了想,说要不然还是我下去吧。我现在眼神比你好,而且你劲比我大,拽绳子也没我那么吃力。我哥不太放心,迟疑了好半天。我劝他说这井里应该没什么害人的玩意,要不然的话,齐方应该早就发现了才是。
我们在这商量着,时间已经过去了一段。我哥大概是怕待会齐方回来阻止我们,终于还是答应了让我下井。我抓着手电,由井口开始下降。这井应该早就干了,进去以后,一点水汽都感觉不到。绳子一节一节往下放,我打亮手电,开始观察四周围的井壁。井壁不像外边那么植被茂盛,除了一些垂下来的藤蔓,其它什么都没长。这也难怪,井里面见不到太阳,植物没有阳光根本长不起来。看完了四周我再去看脚下,蓦地发现,井底窝着一团白色的东西。我心里面紧张,拿手电照下去。那团白色的东西竟然倏地一下没影了,就好像从来没出现过似得。难道那是什么活物?是蛇或者是青蛙?蛇和青蛙有白颜色的吗,而且动作还那么快!
我壮了壮胆子,抓紧了手里的手电筒,心想不管那是什么,它要敢扑我,我就砸他丫的!正这么想着,我已经到达了井底。我拽了拽绳子示意我哥停下,拿脚去试探下方是不是实土。我踩了几下都没什么事,正要把双脚都放下去,突然感觉头顶上有水在往下滴,有两滴还正好就滴在我脑门上。将手一摸,又凉又滑。放在手电筒下一照,那赫然竟是人血!我吓得叫了一声,一抬头,便看见井壁上趴着一团白色的东西。那东西头在下脚在上,一张惨白惨白的大脸,正和我面对着面地相互注视着。我腿都吓软了,整个人一退,忽又感觉腰上绳子一紧,把我向上提了起来。原来我哥在上边听见我叫唤,以为我碰上什么事了,着急要把我拉上去。他这一拉,我和那团白色的东西,便从刚才的面对面瞬间变成了脸贴脸。
说不怕那是假的,不过经历了这么长时间的历练,我的应激反应总算是有所提高了。趁那团白色的东西还没张嘴咬我,我先把手电筒往它嘴里一塞。我把浑身的劲都使上了,估计这一塞,直接就捅到那东西的喉咙眼里了。那张大白脸竟然什么反应都没有,只是空张着双眼,讷讷地看着我。我被它看的汗毛都倒竖了起来,又急又怕之中,更是发了狠。我一收手重新把手电从它嘴里拔出来,抡圆了膀子,直往那东西的脑壳上砸了下去。我满以为能把它脑壳砸出个洞来,没想到那张大白脸一缩,就此躲了过去。它诡异地贴着井壁一直向上滑行,到达一个高度之后,竟然凭空就消失了!
我无比惊异地看着这一幕,同时被我哥拉着,飞快地往上升。到达白影消失的那个高度之后,我发现井壁上,竟然有一块颜色不大一样的石砖。那砖大小估计能容下一个人,我伸手用劲推了一下,没能推动它。等我哥把我拉上去,我便把在井里看到的一切,全都详细地跟他说了一遍。我哥听完默不作声,收了绳子和我回屋。又过了十来分钟齐方才从前院回来,问我们饿不饿,又说现在没有水,要饿的话就只能吃饼干。我哥没提井里的事,我便也装傻充愣当作不知道。我问齐方是不是待会上他们家祠堂去?齐方说对,他跟他妈说了,去祠堂顺便帮陈彬除籍。
我们才刚说到陈彬的名字,我哥电话就响了,正好久是陈彬打来的。他跟我们汇报说他已经查清了王大磊的下落,准备最近几天就动身去救人。我哥问是否知道王大磊现在的状况怎么样?陈彬在电话那头说,状况不是太好。周家利用王大磊的魂魄沟通阴阳,出了很多以往没出过的怪事。具体三两句话讲不清楚,要是他能活着回来,再向我哥作具体汇报。陈彬又问了问我们这边的情况,齐方接过去跟他说,替他除籍的事已经有着落了。陈彬表现得很是激动,光是对齐方千恩万谢,就说了快四分钟。把这一头的事搁下之后,我们便准备动身,去齐家的祠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