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倾言又将伤口清洗干净,止了血之后,将伤口缝好,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连贯、熟练,让人忍不住惊叹。
缝合伤口的手法,更是惊艳了在场所有人。
有院士忍不住问:“二小姐行医多少年?这一手缝合伤口的手法,少说也得练个十几年吧!”
另一院士接口,“二小姐之前并未听说懂医,也不过十几岁,怎么可能练了十几年?”
楚倾言笑,大言不惭,“没办法,我娘出身医学世家,我传承了她的血脉天赋,不需要学就能惊艳业界。”
众人真心想吐掉。
但不可否认,安国皇子脸色渐渐好转,呼吸也开始变得有力。
“本王来太医院,是身体不适,找院首瞧瞧的。”男人没再多看其他人一眼,只抬眼望向凤乾清。
凤乾清岂敢怠慢,赶紧躬身退至一旁,“王爷请入内。”
贴身护卫左鹰推着轮椅,从众人面前越了过去。
凤乾清和几名院士跟在身后,只留一名院士在照料安国皇子。
但即将进入内室时,轮椅突然停了下来,“其他人就不必进来了,多留些人照料安国皇子。”说罢,回头看了楚倾言一眼,“你,进来。”
众人看向楚倾言。
楚倾言没想到突然就被点名,愣了一下之后大大方方跟了进去。
楚乐瑶暗暗捏紧了手指,本以为北狂王要楚倾言解毒,也是想为难她,没想到还指名要她进去,是何意思?默认了楚倾言北狂王妃的身份?
楚乐瑶觉得心里万分不甘,同是皇室子孙,太子跟北狂王一比,就跟老鼠见了猫一样,气魄全无!
楚倾言进到里面,看到凤乾清已经在跟轮椅上的男人说话,“陛下和太后娘娘心疼王爷,王爷的病宗早先已经送到太医院,臣和整个太医院院士皆已经认真研讨过。王爷之前受了重伤,也中了毒,旧伤未好,余毒未清……”
北狂王淡淡“嗯”了一声。
凤乾清便问:“那王爷现下,是旧伤疼痛,还是余毒致使身体不适?”
“本王浑身不适,也不知是旧伤复发,还是余毒未清所致。”北狂王道。
后面推轮椅的左鹰补充,“我家王爷从御书房回宁寿宫,为避过陛下妃嫔宫院,特地绕了远路,不料遇到华馨园起火,王爷指挥侍卫救火,被冒失的侍卫撞了一下,伤口沾了水,还被浓烟熏到,所以现在浑身不适。”
只是伤口沾了水,再被烟熏到就浑身不适,这位战神真的变得这般弱鸡了?
“那让臣先来看看王爷的伤。”
凤乾清语气带着询问,虽说伤者听医者的,可对方是北狂王,凤乾清完全不敢自己作主。
北狂王又淡淡“嗯”了一声。
“那请王爷宽下衣袍。”凤乾清小心翼翼的。
左鹰肃然站在后方,“王爷,没有侍女,属下粗手粗脚的……”
“过来,给本王宽衣。”北狂王看向楚倾言。
还没成亲,就这样指使她了?
楚倾言不忿,但因小事得罪这尊大佛实属不明智,于是乖乖上前,把男人的外袍脱了下来。
可等到中衣也要直接脱下时,男人却按住了她的手,“不必麻烦,本王伤在左胸,只脱下一边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