侵吞东阳府兵骑的那些汗血马。
于是,王忠嗣断然回绝不说,还上奏圣人说,既然是奚人契丹人一起来,安大将军兵力不足,我带人去打就是了,何必借来借去的麻烦。”
李珽笑了,问道:“安禄山知道后怎么说?”
李泌微微一笑,道:“安禄山明白王忠嗣已经知道了他的意图,怎么敢让王忠嗣带兵去幽州,发现他的底细。于是,这货上奏圣人说,不借兵了,他自家使使劲,也能消灭来犯之敌。”
说完,两人哈哈大笑起来。笑过后,李泌又说道:“你以为此事就这样了吗?安禄山一计不成又生一计,上奏朝廷说要修筑雄武城,用来储备粮草和兵甲,以此来防范奚人契丹人南犯。
只是,平卢幽州军力一方面要枕戈待旦,防范南侵之敌,一方面要修筑城池,人手就不太够,恳请朝廷命王忠嗣带人来帮助筑城……”
李泌还没说完,李珽便被安禄山气乐了。他摇头苦笑着说道:“这安禄山如此鸡贼,王忠嗣先前说带兵去打进犯之敌,他不让。转眼就让朝廷命王忠嗣带人去给他筑城,也是用心良苦啊!”
李泌冷笑了一声,说道:“谁说不是啊!朝廷那些人一听这是好事,再加上李林甫需要安禄山制衡王忠嗣,就下令让王忠嗣带人前往雄武城,帮安禄山修筑城池。”
李珽赶忙问道:“王忠嗣何为?此一去在安禄山的地盘上,别说那些汗血马了,就是他带去的精锐士卒,安禄山也有办法扣为己有。”
李泌点头,道:“王忠嗣也知道此一去就是这个下场。可皇帝的诏令在那里放着,他不去肯定不行。”
李珽急了,道:“王忠嗣身为四镇节度使,怕安禄山做什么,不去就是了。”
李泌一瞪眼,道:“他是怕安禄山吗?他是怕你那位亲叔叔。”
李珽不好意思的吐了一下舌头,不吭声了。
李泌又说道:“王忠嗣知道这一次躲不过去,一定要去一次才能堵住别有用心之人的嘴。于是,他就让人给我送来急报,想寻一个妥当些的主意。”
“小先生有什么好主意?”
“去,一定是要去的。不然,李林甫就会告他一个违抗诏令的罪名。可去了,安禄山就会对他不利。侵吞他的兵马是小事,说不定他会让人假扮来犯之敌,里应外合把王忠嗣弄死也有可能。”
李珽也点头道:“安禄山一定会这样做。他怕的人里,武有王忠嗣,文有李林甫。余者,皆不放在眼里。”
他说完这话后,发现李泌正斜眼看着他,便猛然拍了一下脑袋,又说道:“能文能武的那些人里,他只怕小先生一人。”
这样一说,李泌才笑了起来。不是李珽拍李泌的马屁,而是安禄山确实说过这样的话,“大唐小先生的那双眼睛不可直视,盯着看久了,自身便如坠入无底深渊,且周身寒不可挡。可怕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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