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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要面子,却要让将士们白白送死。”
王忠嗣叹了一口气,两只手攥的紧紧的,竟是嘎巴嘎巴有声。
石城堡,王忠嗣,李泌隐隐觉得那个城堡和王忠嗣有着某种牵连。如果王忠嗣不顾士卒死伤,拼尽全力打下石城堡,玄宗高兴,满朝文武高兴,对大唐来说就是一场可以写入史册的大捷。
如果王忠嗣执意不肯白白牺牲将士们的生命,去打下这座象征着大唐脸面的城堡,不但是玄宗,就是满朝文武官员,怕也是奏表不断,弹劾王忠嗣。
想到这里,李泌就在心里骂了那个笨蛋盖家运一句。被称为天险的石城堡,竟然那么轻易就在你手里丢了,你简直是猪都不如。
盖家运做河东节度使时,作战不利,被吐蕃人追着打。唐军撤退到石城堡时,吐蕃军就顺道把石城堡打了下来。
“小先生,我已经对圣人明说了,突厥余部还没剿除,石城堡的事情先放一放再说。”
“圣人怎么说?”
王忠嗣面色凝重,道:“许久不言。”
两人都明白,皇帝陛下心里始终放不下石城堡。
李泌想了想说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你回到河东后,该做什么做什么,我会和李适之陈述厉害,让他在合适的时机对圣人进言,将石城堡的事情放一放。”
王忠嗣也没其它办法,就说道:“此李相不如彼李相。”
李泌心说我当然知道李林甫说话更好使。可你王忠嗣一个功劳接着一个功劳,最后必然是走出将入相的路子。
现在李林甫最为忌惮的就是你,他怎么会帮你说话?他不拿这件事踩你就不错了。
“我会让李岫和他阿耶谈谈,至少让李林甫这段日子不要掺和石城堡的事情。这样,你可专心经营河东和朔方两地,把那里的事情做好。”
“如此,忠嗣就谢过小先生了!”
说完,王忠嗣给李泌行了一礼。
李泌没有阻止他,看着这位出生入死,为大唐保平安的战将,李泌心里有些悲哀。
王忠嗣是两镇节度使,清源县男爵,皇帝的干儿子,他有这些身份,尚且不能按照自己的想法做事,不能不说是悲哀之事。
此时王忠嗣不但要尊崇皇帝的意思,还要顾及大臣们的言论。更甚者,他还要靠李泌给他营造做事情的环境。
李泌觉得这不仅是王忠嗣的悲哀,也是大唐此时的悲哀。
这么想着,李泌就正色说道:“我知道你做事并不计较得失,可如果有一天你确实受了天大的委屈,你就记住一句话,国运在你身上。”
王忠嗣一听这话竟然是哆嗦了一下,失声喊道:“小先生,你是何意?”
李泌瞥了他一眼,道:“你激动什么?皇帝还有二十多个儿子,哪里轮到你做皇帝。”
王忠嗣问道:“那这国运在我身上是什么意思?”
李泌眼望远处,语气深沉的说道:“我这话的意思是,大唐安危系于你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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