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这病自然可痊愈。”
武惠妃已是对李泌佩服的要死。等李泌说完后,她便由衷地说道:“小先生不愧是神童,只寥寥数语,竟是让我这病好了大半。公主,替我谢谢小先生。”
咸宜公主走了过来,盈盈下拜。李泌只是站着,受了她这一拜。
“小先生,清儿曾有话,说是你把我的病治好了,这公侯的爵位少不了你的。待我见过三郎后,这封赏自然丰厚。”
李泌摇了摇头,说道:“泌已是受了公主一拜,余者不取。”
一听这话,武惠妃和公主都是愣了。武惠妃道:“小先生这是为何?你治好了我的病,三郎定然会重重赏赐你,你何以不取?”
公主也说道:“小先生,莫非我那一拜,胜过封爵公侯吗?”
听了这些话以后,李泌只是笑了笑,说道:“惠妃娘娘一定要记住我说的那些话,最好是寻一个爱好,养花养犬,甚至是整日里琢磨着吃穿打扮也好,千万不要把心思整日放在你原先想的那件事上。”
武惠妃母女听了李泌这话后,虽是不甚理解,也都是频频点头。不过,两人都知道,这李泌要走了。
虽有不舍,特别是咸宜公主,这些日子整日里见到李泌,两人说话时已是很随便,早已没了身份之别。现在知道李泌要走了,公主心里竟然生出一股不舍的感觉。
李泌确实要走了。他明白,自己说的这些话说起来轻巧,做起来却是很难很难的。一个整日里琢磨着让自己的儿子做太子的女人,大凡心有余力,最后还会把心思用在那上面的。
如此,她就不可能做到心情大好,也不可能做到万事不放在心里。而一旦事情压在她的心里,她还会犯病。
压倒骆驼的是最后一根稻草,而压到武惠妃的就是她无穷无尽的欲望。
什么爵位,什么封赏,真的到了武惠妃再次犯病的时候,神仙都救不了她。到那时,皇帝等人想起今日给自己的封赏,就会觉得折本了。
自己现在受公主一拜,余者不取,就是明哲保身之道。这个道很深,不是武惠妃和咸宜公主等人可以参透的。
想到这里,李泌抖了抖衣袖,再次给这二人行礼。然后起身说道:“惠妃娘娘,公主,泌今日就在此与你等告辞了。”
说完,李泌转身便朝外走去。公主心中不舍,起身追了几步,看到李泌已是跟在那名每日都带着他来这里的內侍走了,便停下脚步,倚靠在门框上,眼巴巴的看着李泌的背影消失在宫墙那边。
“小先生,何日再来啊?”公主喃喃自语着。
而已是出了这处偏殿,正走在宫墙边的李泌,突然对着走在前面的那名宦官说道:“惠妃之言,你已是倶已听到。还请你如实禀报高将军,不可妄言其它。”
那宦官也不回头,依然朝前走着,就好像是没有听到李泌的话一样。
一阵风儿吹过,宫墙边的树上落下几片树叶。李泌伸手接住一片,心说已是秋天了,自己该回家了。
这时,走在前面的那名宦官突然停了下来,转头对着李泌行了个礼,然后说道:“高将军那里,边某自然如实禀报,绝不妄言其它。只是,这到手的爵位富贵小先生都推辞了,边某也是佩服的很呐。”
边某,边令城也,玄宗身边另一位得宠的宦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