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大都是些书生。有些言行举止很是谦逊,想要赵微在诗词上略微指点一二,有些就很无礼,说是过来讨教,面上却是一副踢馆的架势,摆明了指着借此扬名立万。
而好不容易出了门,不论是晋阳还是非非,都没能见到,就被人在半道上堵了回来。
“无非是讨教一首诗词,面对青楼行首做得,面对我等饱读诗书的青年才俊便做不得?!”
赵微并不识得眼前义正严辞的这个缺心眼,而通过一些对话的细节,赵微也判断出,其实眼前人也不识得自己,可能只是听说了自己的某些行为特征后,判断得出的结果。赵微不禁就想到了后世那些主动碰瓷明星的那类人,无非就是想蹭热度而已。
“阁下莫不是认错人了?”
“你不是那赵微?”
“呵……不是!”
说罢赵微就要走,结果就被一只胳膊拦住:“那为何他们朝你行礼?”
“那你问他们去啊!又不是我主动行的礼!莫名其妙……”
还好文人的基本操守这哥们还是有的,在一头雾水的情况下没有拖着赵微死缠烂打,但对赵微而言,就很头疼了。
这种事情,在后世,赵微也是遇见过的,但是当时自己并非什么娱乐明星,更多的是一些别有所图的人,没有渠道搭上自己这条线,就借着某些大场合跑过来一起蹭照片,举止上么……还算比较尊重自己身边几位保镖的体格。
但是……现在这种情况……
当时真的很想抡起雨伞就抽在他的脑袋上,真可恨。
于是只好写封信给晋阳,告诉她自己目前的状况,送信人只能是石头了,而石头不大肯远离赵微,也是被赵微好一阵哄,拍着胸脯保证绝不踏出院子一步,石头才肯帮这个忙。
回来后赵微就问石头,想知道晋阳看了信是什么反应,结果石头说:“幼悟姐姐说,想说的都在信里了。”
然后石头就递给赵微一张纸,赵微看着纸张只是简单叠好的纸条,这哪里是信了……
而且信中写着的话特别简单。
“等见到你再收拾你。”
赵微直接就笑了起来,是她的风格。
赵微其实对感情一事,并不是很在乎,有固然更好,但没有,却也不怎么打紧。自己经历的事情太多了……
太要强,赵微不喜,太没主见,赵微也不喜。若真的需要以后有个人长久的跟自己相伴……起码,能够做到与自己平等相处?
平等相处呵……真的是不太容易的一件事情,尤其是在这样的一个时代。
赵幼悟……她很不错,看不出男尊女卑的观念来。
就这样,赵微成功在古代当了一个月的宅男,每日里和晋阳之间的联系,也就变成了小时候课堂上的传纸条。
有的时候,会直接让石头带回来,有时候,会专门有个婢女送过来。不过这婢女,石头抱怨了几次,说她太倨傲了,甚难相处。
赵微也发现了,每次是这婢女送信时,信就会被漆封得好好的,显然是她对这婢女不甚放心,担心她偷看。
家中规矩立得不够严啊,下回得说说她。
清明至立夏,这一个月里,风暖人间草木香,天气晴朗,不冷不热,甚是舒适宜人。赵微在家里看看书、练练武,再跟赵晴讲讲故事下下棋,虽然没能出去逛逛,有些气闷,但也颇为自得。
晋阳那边也传来了些许好消息,经过家中的力量,钱庄所用的铺面是重新建的,而且选址极佳,就在那平康坊内,想来是为了银钱的安全考虑,才会如此慎重。
这平康坊、礼泉坊、永兴楼、东市这一带人流量甚大,钱庄开在此处颇为便利,但这里的铺面可是有钱都还不一定能够盘得到,也不知道她到底是哪家的姑娘,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是大动作。
而器具牙行里的生意越来越糟糕了,原因无他,对面那位又降价了,晋阳信中没什么不好的情绪,正好乐得清闲,可以腾出手来做其他的事情。陈现她已经很久都没见到了,也不知道这铺子的租金该如何跟他谈。
这一点让赵微还是有些莫名的,信里突然就说一句有关陈现的事情,很突兀啊。
绿树浓阴夏日长,楼台倒影入池塘,赵微的院子里没有这些东西,赵晴那却有,里面还养了几尾金鱼,而且长得甚为肥硕,让赵微有一种把它们钓起来的冲动。
头几次来,有一番雅致之感,就是看多了后,也就是那副样子了。
赵微也从赵晴那里打探了一下有关田阳村的事情,那里一切都还算顺利,赵夫人采纳了留给赵德那册子里的建议,小商队已经建起来了,只是船只还没有联系妥当。
这样的话,有晋阳那里资金的注入,整个局面就算是盘活了,是个好消息。
唔……水长东那里的乡勇得抓紧训练,律法这东西,在目前这个社会,局限性太大,人家诚心豁出去了,就是要弄死你,你也是没辙。
若是运了一船银钱顺水而下,然后担心被人打劫,所以请了一伙人护卫……
应该跟引狼入室也没太大差别……
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把这阵风头给躲过去啊,石头已经馋礼泉坊的油泼面了,一个月都没吃到了。
“退之!来耍耍?”
赵微刚从赵晴院里出来,就看到了见到自己就躲的黄退之,住在一个府上,居然近一个月都没见过面,说出来敢信?
黄退之被赵微逮住,讪笑就上来拍了一通马屁,大概就是大少爷英明神武,小的哪里是对手之类,赵微哪里理他,直接就到了他们所在院子。
里面住了不少护卫,但能独自睡一张床的也就樊辉一个人,其他几个都是睡在大通铺上,好在并不如何拥挤,就是晚上鼾声打起来着实惊天动地。
此时卞志青正在和林修平切磋,说是切磋,不如说是教导,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真笨!咱们那账房先生比你也大不了多少,按理说,你此时还是练武的好年月,而他也就练了月余的武艺,都能跟大黄打个平手了,你看看你现在……”
账房先生……廉管事?他不都四十几了吗?不大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