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只是笑容不达眼底,他从未想过温含章竟然是如此杀伐决断之人。
“朕也从常司徒口中知道了事情的原委,这些人是因为之前冒领义粥而被朕处罚心怀怨怼,所以才会如此。他们手中有不少土地,关系错综复杂,朕若是对他们处以极刑,只怕……”
后面的话宇文徵没有说完,但温含章已经明白了,不过是有权有势的人想要冒领义粥却被皇上处理,心生怨怼将百姓的命不当命罢了。只是她没想到的是,宇文徵也将百姓的命不当命。
“妾身不过是提出了自己的想法而已,如何决断全凭陛下。”
宇文徵笑看着温含章:“朕希望对朕能坦诚一些,朕一直相信皇后有大才,只是皇后并不愿显露。”
温含章垂眸,帝王之心果然易变。
“陛下眼中妾身有才,但妾身自己知道妾身不过是一个虚架子罢了!”
话题适可而止,温含章转移了话题提到了宜太妃:“前段时间宜太妃身体不适,妾身已经去看过了,并无大碍。两位公主也到了该上学的年纪,妾身打算给他们找夫人教学!”
提到宜太妃,宇文徵表情高深莫测。
“让太医注意宜太妃的身体就是!”
温含章应是。
宇文徵听了温含章的话,在床榻上小憩片刻这才去见朝臣。
舒菊被叫到御前问话,宇文徵在书案后面无表情的听着舒菊汇报。
“娘娘一直在宫中筹备宫宴之事,只是见了几位夫人!并未见其他人。”
“上元节那一天,皇后可在宫中祭祀了她的母亲。”
上元节那一天,温含章对着葡萄藤喃喃细语,满目伤心的模样,还历历在目。
舒菊摇头,感伤道:“娘娘当日并未祭祀母亲,当日章渠发生事故,娘娘希望奴婢将那些纸钱用于祭祀那些死去的百姓,娘娘自己在葡萄藤下能喃喃自语。奴婢瞧着都觉得娘娘形单影只,可怜的很。”
宇文徵挑眉,温含章竟然没有去祭祀自己的母亲。
他还记得当初温含章在知道父亲将妾侍扶为正室之后,曾经专程在后花园放了花灯,但如今看来那花灯是否是真的为了祭祀她的母亲呢?
“你安心的在皇后身边伺候,朕若是需要召见你自然会召见。朝堂之事,不要随意在皇后面前提起。”
数据一愣,忙不迭的点头答应。
难不成陛下是在怪罪自己将朝堂之事告知了娘娘,但这不是陛下离宫之前特别的交代吗?
傍晚,宇文徵去了妙光殿。
用过晚膳之后,孟玉雪将自己写好的东西给宇文徵看,笑着道:“妾身不如皇后娘娘,无法帮着陛下!也只能做些小事让陛下开心!”
“宫中要开宴会了!皇后这段时间忙的脚不沾地,你倒是清闲!”
宇文徵打趣道。
“妾身哪能和娘娘相比呢!娘娘不论是在后宫,还是在朝堂都能帮着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