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保低头估量了一下大概有多少钱,看到数额还不小,不免心动了。抬眸看向四周,没发现经理的身影,低头默默地像倒酒一般的动作给他装了一小袋冰块。
顾时光差不多给他缝合好了以后,许强也拿着冰袋(袋子里装着冰块=冰袋)赶了回来。
顾时光扫了一眼那袋冰块,说:“拿个盆来装着冰块,用毛巾浸湿,扭干放到他额头上。”
“拿杯干净的水。”
“还有剪刀。”
顾时光把最后一针缝合上,打了个结,用剪刀剪短。一场极其简陋手术就大功告成。
顾时光把针线和剪刀放在桌子上,转动自己的肩膀的手腕,看来筋骨伤了不少。
只抽空放松了两下,顾时光把他嘴里的毛巾拿下来,随便擦去他旁边的虚汗。又赶紧拿了几粒退烧药放到他嘴里,捏住他的嘴撑开,抬起他的下颚,灌了点水进去。
“衣服不用给他拉下来,伤口需要透气。”
“每隔二十分钟给他换额头上的毛巾,再拿湿毛巾给他擦手臂,腿,还有脖子,直到烧退了。”
顾时光一一给他们交待事项,顿了顿,这次的“手术”他是一点把握都没有,如果他福大命大,能坚持到烧退了,那应该就能挺过这一劫了。
陈辉看到阿三醒了,语气态度也没那么地强硬了,背过手去,说:“有什么话就直说。”
“这次说不上成功,也说不上失败,我尽力了,剩下的就只能看他能不能撑到退烧了。”
“给他绑上,今天晚上就放在这里,不用带上去了。等到阿三-退烧了再说。”
“是,老大。”
顾时光又被绑了起来,除了陈辉之外,和他们呆在一间屋子里,守着床上的阿三。不过好歹这次绑的稍微松了些,他的肩膀没有那么隔的疼。顾时光就静坐着,看着他们给他换毛巾,擦拭身体。
大概到了半夜,有人喊到,“阿三-退烧了!”
顾时光也没怎么睡着,迷迷糊糊的眯着眼打了盹,听到他们说退烧了,赶紧叫他们去试试看能不能把他叫醒。
“阿三?阿三?醒醒,听得到我们说话吗?”
“阿三醒了醒了!他睁开眼睛了!”
许强皱着脸,不敢靠近他,怕蹭到他的伤口,隔了一点距离问:“阿三?你能听得到我们说话吗?”
阿三虚弱地眨了眨眼睛,表示自己听到了。
顾时光松了口气,算你小子福大命大,熬过了一劫。“应该没什么事了,不过你们还是要留意他的情况,有可能又会复发,现在的情况说不准。”
林清语在阁楼上靠着墙,一个人发呆,时不时挪出去看看,结果看到那个老头走了出来后,心里咯噔地慌了一下,赶紧悄无声息地挪回房间。
之后,那个老头就没再走进去了,但她也不敢再这么光明正大地跑到楼梯间,生怕到时候他看到她,又叫人把她五花大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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