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刚才他俩玩儿得有多猛,然而落到了萧铮的手上,两个人立马怂得连一个屁也不敢放。
没办法,陆知意这都是被魏牧之打小给带出来的。
在陆知意有记忆以来,在她的印象里,她家大爸爸在小爸爸的面前,都是非常怂的。
通常情况下,萧铮说一,魏牧之绝对不敢说二。
当然,萧铮对魏牧之是不凶的,别说是凶了,反正在陆知意的印象里,萧铮从来没对魏牧之说过一句重话。
在照顾魏牧之上,萧铮可谓是事无巨细,陆知意觉得,哪怕是她家那两个丧心病狂的父母,和萧铮比起来也是差一点儿的。
所以,小时候魏牧之和陆知意谈起他以前年轻的时候,是有多么地英勇无畏,杀敌无数,破案如神,陆知意都完全想象不到。
因为她觉得,她家大爸爸被小爸爸宠得越活越回去了,甚至很多时候,比她一个小孩子都要幼稚。
在日常生活中,萧铮生怕哪里做得不够好,会影响到魏牧之的心情,可以说是把每一件事都几乎做到了完美。
而魏牧之为数不多心情不好的时候,也就是他弟弟魏希的祭日,以及暴富不在了的那一段时间。
陆知意之所以能这么不要脸皮,有一部分也是受了魏牧之的影响。
就好比是此时此刻,两个人在走过去的时候,动作都很一致的,拿手捏住了自己的耳朵。
这一招撒娇,也是魏牧之一手开创,陆知意看多了,也跟着学起来。
“萧美人儿我错了。”
“大爸爸我错了。”
两个人认错的态度和姿势都是非常迅速而又准确的。
“打雪仗好玩儿吗?”
两个人立马一致地摇头,“不好玩儿,一点儿也不好玩儿,这种东西,是谁想出来的,就该被浸猪笼!”
陆知意跟着应和:“没错没错。”
萧铮这气来得也快去得也快,或者可以这么说,他又怎么可能真的和他俩生气。
这么多年来,萧铮恨不得把魏牧之放在手心里宠着,生怕他会不小心磕着碰着。
他倒不是不同意魏牧之去玩儿,但这种娱乐活动毕竟还是有一定危险系数在的,尤其这还是雪地,滑得很,要是不小心摔着了,那可就糟糕了。
萧铮伸手把人给拉到身边来,然后摸了摸对方的脸,“脸都冻成这个样子了,倒是玩儿得尽心。”
魏牧之故作不懂得傻笑。
萧铮把两个人带进来,一人倒了一碗姜茶驱寒。
一大一小窝在毛毯里,手里捧着姜茶,跟仓鼠一样地偶尔吸一口。
“萧美人儿,我们堆了好大一个雪人,你刚才看到了吗?”
萧铮把地热的温度调整了一下,而后应道:“看到了,所以,是谁把我的萝卜偷出去,给雪人做鼻子的?”
一大一小又非常一致地指向对方,把罪名嫁祸在对方的头上,这可是他们俩日常的把戏。
“行吧,中午就吃萝卜,不管我做多少,你俩都得给我吃个精光,剩一点儿就打屁股,听明白了吗?”
在这个家里,毫无发言权的两个人只能像鹌鹑蛋一样地乖乖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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