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完全可以把炸弹分解,不过比起对付死物,我更喜欢和人交流。
头顶的天线转来转去,将目标锁定在我斜后方的一栋老建筑里,但对方只有一个人。
我连续快速地跳跃,身影时而出现、时而消失,只要变换角度和位置,就可以隐藏在对方的视线死角里。
老建筑是座空置的保护建筑,原身可能是教堂,彩色玻璃上落满了灰尘,根本看不见里面的情况。
天线扫描的结果不会错,我站在教堂后门门口,盯着锁头上明显被动过的那点痕迹。
[警告,热武器即将发起攻击,注意躲避。]
天线的功能正如我猜测的那样,并非单独的接收发送工具,它会根据情况的不同,做出相应的提示和建议,像是一台机算计,只是不太复杂。
我抬起手臂,面前的门板随之分解消失,教堂里面空空荡荡,一个男人举着把带消/音器的手枪面朝着我站立。
子弹飞出枪膛的瞬间,便消失无踪,他在开完第一枪后,又连开两枪,三枪打完他才意识到子弹出问题了。
三发子弹都在离开枪膛后失踪,这让他顿感疑惑,他的疑惑完完全全表现在脸上,甚至快速拆下弹夹看了眼。
幸好他不是第一时间去按炸弹的遥控器,我趁机用异能吸掉他的血,手枪掉在地上,他连扣动扳机的力气都没有了。
我从他衣服口袋里翻出遥控器,拖着他离开了教堂,周围的丧尸越聚越多,我拖着男人跳跃到之前的观察点,发现监测站天台上的活人变多了。
监测站几乎已经被丧尸包成了饺子,没有活人能穿过尸群,但现在不是我琢磨这些的时候,我大概估算了一下监测站附近丧尸的数量,差不多有两万。
没有超标!我暗暗庆幸,不过我没急着动手,而是拖着男人跳上监测站的天台。
突然看到凭空出现了两个人,天台上的‘诱饵’明显惊了下,连不停叫救命的那人都吓得忘词了。
我走到炸药山前,取下遥控/炸弹,把它拆掉,然后将它放回去,这些炸药也算稀缺资源,绝对不能浪费在这。
天台上的十几个人,全都看怪物一样看着我,他们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加起来得有几十处,但都没伤到要害。
他们围成圈绑在一起,半个身子都埋在炸药堆里,我方才吸走男人体内的血,直接输送给了这些人,所以他们虽然看着比较惨,实际情况已经好些了。
除了被炸药糊住的那十几个人,天台上还有八个人,他们也是身上带伤,只不过他们各个身绑炸弹,站在天台边上,好像随时准备跳下去,来一波人体炸弹攻击。
“你、你干嘛?”身上绑着炸弹的一个人怒瞪着我质问,似乎在嫌我多管闲事。
“抢资源。”我扯出一抹冷笑,把他噎得立刻没了声。
这世道好心救人的未必能换句谢谢,反倒是强横的土匪人人惧怕,我的态度向来分人,知好歹的,我自然和颜悦色,不知好歹的,我也没有好脸色。
“你是游戏玩家?”先前叫救命那人开口问道,他的嗓子都喊哑了,声音像用砂纸磨过。
“是啊。”我听他语气还不错,便回以微笑。
“救救我,我不想死,只要解开绳子就行。”那人的双手被绑在身后,和身边神情麻木的人不同,他眼中充满了对生的渴望。
所以在场二十来人,只有他努力呼救,即使机会渺茫,不到最后一刻,也决不放弃。
但我最欣赏的是他的知进退,他没有要求我带上他逃离,只是让我帮他解开绳子。
谁会拒绝这小小的要求呢?
我把他从炸药堆里挥出来,解开他身后的绳子,他真诚的向我道了谢,捡起倒在天台门旁边的铁锹,端着锹就要冲下楼去。
我赶忙叫住他,“你让救你,然后你去送死?”
亏我以为他有万全之计,才会那么自信,结果他的计划就是二楞子似的冲入尸群?
“我…我和它们拼了!”
“快住手吧,勇气可佳,但是命就一条,省着点用啊,你要非死不可,那在死前帮我个忙。”
“什么忙?”
“你下楼找东西,把这些炸药帮我打包。”
“你真的要把炸药带走?那、外面的丧尸咋办?”
“丧尸不是问题,问题是这座楼还不能炸。”
“哦,嗯,那我去找东西。”这人说完扔下铁锹跑下楼。
我话不多说,将站在楼边那几人的血隔空输给了埋在炸药堆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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