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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善气的跳脚,黄台吉喊道:“汝等若识时务,可知我大金天军不可当,早日投降方可保得项上人头!”
贺世贤大喊:“吾皇圣明,大明中兴在望,如今不过东南地方不靖,良将精兵皆在西南,否则焉能任得尔等猖狂!”
尤世功也喊:“吾等守土有责,城破有死而已!”
努尔哈赤看了四个儿子一眼“谁先上,让明狗知道厉害!”见劝降不成,努尔哈赤果断决定攻城。
啃硬骨头的活儿没人乐意干,啃下来了未必能落多少好处,啃不下来自己损失惨重不说,还要被嘲笑。
努尔哈赤看向了代善,代善独领两旗,是四大贝勒兵力最多的一方。
代善知道自己躲之不过,“儿臣请命!”
努尔哈赤点点头。算是同意了代善所请。
代善带着正红旗,镶红旗两旗精锐向沈阳扑过去。
沈阳城内民壮不断将一个一个的罐子状器物运上城头。沈阳城头低矮(大约二米八)即便如此,前些时日实验使用这些东西的时候,从城头扔下去也多有损毁的,不过无所谓,现在城下都是建奴,估计就算瞎扔也不至于直接掉到地上,即便碎了也没关系,别的轰天雷炸开的时候总能引燃它。
历史上沈阳之所以那么快被攻破,和城墙太矮不无干系。如此矮小的城墙,让城头士兵时刻被建奴弓箭兵威胁着,攻城的甚至不用攻城梯,有个人蹲下身后士兵踩在他背上,稍一用力就能扒在城垛上,再加上明军士气低迷,结果弄的守城兵马甚至比建奴损伤还快。
贺世贤决定尽快在城下布上“毒气区”否则能否守到夜间都难说。这守城都快和打野战伤亡仿佛了!
于是城头明军大量向城下扔“罐子”。
努尔哈赤大奇。“战事刚起,明军竟然已经没有金汁炮弹了吗?竟用罐子守城?”
黄台吉比较心细:“好像不是罐子而已,儿臣观之似有火光,怕是一种火器。”
努尔哈赤心中一沉,明军在这个时候使用新式火器,对大金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就在此时,城下大批“罐子”炸开有的冒出一股黑烟,有的冒出一股白烟,甚至还有紫烟红烟的!城下金军大声惨叫,甚至有明军太过好奇,探头张望,被毒烟入眼,也立时惨叫不已。
尤世功和贺世贤来不及高兴,立即大声呼叫,让明军躲到城垛之后闪避毒烟。
这边建奴城也没法攻了,城下全是奇怪颜色的毒烟,只让弓箭手从远处压制城头明军,明军也只以火炮火枪还击。
这边努尔哈赤来回疾步在大帐内反复走着:“可恶的南蛮,竟有如此恶毒之物。”萨满(军医)报得,当时在城下的大金士兵,大约三成直接被毒死,五成瞎了,只二成可治愈,瞎了的士兵已经按毒死处理了。一次攻城损失竟有千人!
努尔哈赤看了看四个儿子,最后看向黄台吉“如今沈阳有此毒物,轻易不得下,如之奈何?”
黄台吉是努尔哈赤最看重的儿子,因为他是唯一一个除了长了肌肉,还长了脑子的贝勒“黄阿妈,如今尤世功贺世贤皆在沈阳……”黄台吉还没说完,努尔哈赤已经笑了。
“既然如此,辽阳就由你去取!”努尔哈赤说道
“儿臣遵旨!”黄台吉单膝跪地行礼,转身招呼自己正白旗部众去了。
除了代善,另外两个阿哥各种羡慕嫉妒恨,白捡的军功啊那是!
“吾等继续围攻沈阳,”努尔哈赤对另外三个儿子说道。
沈阳虽兵力并不比建奴少,然而伤亡却远高过建奴,建奴现在只不断向城中射箭,却不大肆攻城,只派少数精锐不断骚扰,见到城上向下丢罐子,立即就退军。转去其他地段骚扰,弄的城上明军不胜其烦。可是人家占据战略主动性,战术主动性,沈阳又不是北京那样的熊城,只能干瞪眼。不过建奴就算有时候攻进了城,因为没法大军压上,也无法占住城头,明军也没了城破之险。伤亡虽重,士气却还不错,之前消灭一千清军可谓大胜,士气大振,如今稍有回落也不是初战时候可比,只等援军到了再与后金一决死战。(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