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尽管心底情绪翻涌,但很快就被他掩饰住了。
凤浅心头却是一沉,说实话,她被他眼底那些浓烈又复杂的情绪烫到了。
这男人是谁,他们认识吗?
可惜她搜遍了穆染歌的记忆,都没找到关于眼前这个银面男子的半点蛛丝马迹。
他不回答,凤浅又继续问道:“你是谁,为什么要挖那座坟?”
“敢问姑娘,你与那座坟的主人是何关系?”男子压抑着心绪,故作镇定地问道。
“与你无关!”见他不答反问,凤浅心下微恼。
其实她很想说那是她母亲的墓,可眼下还没有证实。
更何况陌离还说亲眼看见那墓中并没有尸骨。
她这么火急火燎的赶过来,也不过是想亲眼证实一下。
不管是不是母亲的墓,她都要问清楚。
见她生气,锦袍男子反倒是柔声一笑:“墓中无人,只埋着家父的一件旧物,在下挖坟也不过是来取走这件旧物罢了。”
慕容凛对这个与母后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生不出半分敌意来,见她不悦,他心底不由自主还有些心疼。
就跟对皇妹一样,一样的心疼,一样的宠溺。
见他突然转变态度,不知为何凤浅心里的恼意也消了大半。
她转念一想,也许当时穆元海为了活命,所以就故意编了个地方来骗她也不一定。
现在穆元海死了,所以她才有些急了。
凤浅想了想,提出了一个有些无礼的要求:“既是令尊的旧物,不知可否给小女一看?”
不管是真是假,她都不愿放过任何与母亲尸骨有关的线索。
慕容凛二话没说,从怀里掏出一块用方帕包着的血玉,打开往她跟前递了递。
他看着她挑了挑眉:“此乃在下祖传血玉,不知姑娘可曾见过?”
凤浅盯着那血玉仔细看了看,又催动太白来检测,都发现不了半点异样,眼底不由浮现出一抹失望之色。
虽然她掩饰得很快,可慕容凛还是捕捉到了,紧接着他的心就是一颤。
他沉吟了一瞬,才试探着开口道:“在下与姑娘也算有缘,这玉不如就赠与姑娘如何?”
凤浅没料到他会把这玉送给自己,面色顿时就是一滞。
不过很快便恢复了理智,对着他笑了笑道:“无功不受禄,再说此乃公子祖传之物,小女断然不敢横刀夺爱,再说我也没有乱收陌生人东西的习惯。”
慕容凛随即一愣,真的是陌生人吗?
或许很快就不是了,因为她长着一张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脸!
倘若她只是长得与母后相似就算了,可偏偏自己也长了这样一张脸。
就连她的情绪变化,自己也会如此敏锐的反应。
所以,他不信他们真的只是陌生人。
正思忖,就听见凤浅已经恢复了起初的平静,对着他抱拳道:“小女还有事,就此别过了!”
说完也不给他出声的机会,带着陌离就往山上而去。
看着她飞速离去的背影,慕容凛的眸子渐渐变得深邃起来:“去查一下,我要知道她的全部信息!”
“是,太子殿下!”话音一落,就有人低声应道。
一走回到自己的马车前,就听一个侍卫禀道:“殿下,公主那边好像遇到了一点麻烦。”
听闻妹妹出了事,慕容凛下意识就沉下了脸:“倾城那丫头一进城就闯祸了?”
侍卫答道:“不是,是公主殿下看上了一个女人。”
慕容凛讶然:“女人,什么女人?”
倾城的性子他是最清楚的,平时虽然骄纵了些,却也不是什么刁蛮任性之人。
更何况,临行前皇叔曾千叮咛万嘱咐,要她来北离一定不能丢了岚陵皇室的颜面。
这丫头表面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可骨子里却怕极了皇叔,他的话她还不敢违逆。
所以他很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会让妹妹竟不顾岚陵公主的声誉也要出面?
果然,下一刻就听侍卫禀道:“回殿下,听闻那女人长得酷似皇后娘娘!”
“酷似母后……”慕容凛微愣,脑子里下意识就浮现出凤浅那张与他相似的脸来。
比他还震惊的,是身后默默跟着的那几个侍卫。
因为他们方才还见过那个与女子,若不是年纪和性子都对不上,他们差点就跪下来喊皇后娘娘了。
过了好一会儿,慕容凛才疑惑出声:“可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女?”
那侍卫却摇了摇头:“不是,那妇人约摸三十多岁的年纪,被关在囚车里,正被大理寺卿厉无忧亲自押往天牢。”
慕容凛心底一沉,不是她!
想不到一个小小的北离帝京,居然还有两个长相酷似母后之人。
事情可真是越来越有趣了,难怪皇叔会让他亲自来这一趟。
想到此行的目的,他不由冷声吩咐道:“回城,去找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