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珮欲言又止,看了眼司徒森,似乎不好开口。
宁浅予也是女子,自然是明白,朝司徒森道:“皇上不是还有政事要忙,您先去忙吧。”
司徒森眉心一皱,正要说话,看到她的眼神,顿时明白:“那好,我先去忙。”
裴珮心不在焉的行礼,等司徒森一走,宁浅予再度道:“皇上走了,有什么事情,你能大胆的说出来。”
裴珮抿了抿嘴,低声道:“浅予,江河他……不理我了!”
“什么?”宁浅予狐疑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他不是在前线还没回来吗?”
“怎么叫……不理你?”
“是在前线没错。”裴珮眼神微变,道:“一个多月以前,我们互通书信,他就说要启程回来了。”
“就在那一次书信之后,我再寄过去的信,就没收到过回音。”
“原是想着,他应该是准备启程回来,边关事务要处理,应该是很忙。”
“可是大概二十好几天之前,我再次给他递书信,还是求了哥哥,找人放在江河回来会途径的驿站。”
“即便是这样,我还是没收到江河的回音,担心之下,我再度去求了哥哥。”
“哥哥的人调查得知,江河也好,边关的其他人也罢,就没有一个人从边关启程离开的!”
“而且边关好像出了什么事情,我想问问……你贵为皇后,知不知道些什么?”
宁浅予眉头微皱,道:“你的消息,都是你哥哥告诉你的?”
“是。”裴珮轻轻点头。
宁浅予有些狐疑。
她从一个多月之前,直到现在,事情的确多,也没怎么关注别的。
但边关的事情重大,要是出了什么,司徒森该是知道,怎么她也没听到司徒森说半句?
宁浅予愈发觉得有问题:“会不会……是你哥哥不同意你嫁给江河,你们之间来往,所以他告诉你的假消息?”
裴珮一听,头就开始不停的摇着:“刚开始,父亲母亲的确是不同意我和江河的事情。”
“但我哥哥的态度,一直很开明,他很看好江河,说前途不可限量,要是真心对我好,也是个良人。”
“所以,哥哥是淡然不会欺骗与我的。”
裴珮说的诚恳,宁浅予想了想,道:“那你刚才怎么不趁着皇上在这,一并说与他听?”
“江河不仅仅是我喜欢的人,也是正远大将军……”裴珮不好意思的道:“和你说,那是闺中密友的悄悄话。”
“说与皇上听,怎么也有些不好。”
“倒也是,你现在倒是想的多了,不似从前那样鲁莽行事。”宁浅予轻笑一声,道:“既然来了,你今儿也就不回去了。”
“这件事,我会替你问清楚,再说江河是北云的栋梁之才,皇上也是很放在心里的。”
“那就好。”裴珮长舒一口气,但脸色并没舒缓很多。
宁浅予知道她担忧的紧,也没耽搁,晚膳的时候,不经意间问起,道:“前线最近情况如何?”
司徒森给宁浅予夹了一筷子菜,细心的道:“你鲜少过问政事,是裴珮请你问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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