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宁浅予看不见他的表情,只能听到他话里的不屑:“颜舞明明喜欢的是皇上,却假意喜欢我,接近我!”
“为的,就是找机会接近您……”
宁浅予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道:“你身子还羸弱的很,先起来说话吧。”
安乐起身坐回轮椅之上,语气着急:“皇后娘娘是我的亲姐姐,我怎么也不会纵容别人,对您下手,您一定要相信我!”
“本宫这还没说什么,你这般急着解释做什么?”宁浅予将茶碗搁下,道:“颜舞现在在哪儿?”
“我不知道。”安乐看着宁浅予,眼神没有半点回避和闪烁,满是真诚。
“颜舞那晚上忽然袭击您之后,踪迹全无,我现在也在找她,暂时还没发现罢了。”
“说来也奇怪。”宁浅予低下头,掩住眼底的嘲讽:“颜舞那日,可是被人重伤过之后才拼命逃跑的。”
“要不是担心调虎离山,那日我身边的高手,定能抓住他。”
“怎么,你的人这样久,都还没将她生擒?”
安乐垂下眼,温润的脸上满是愧疚:“皇后娘娘恕罪,是我的人无能。”
“好了,这件事既然与你无关,接着找颜舞就是。”宁浅予说完,正巧宁长远派人来说,紫芳园收拾好了。
她跟着起身,道:“安乐,我希望我们是真的姐弟。”
“我也希望。”安乐抬头,看着宁浅予:“我做梦都想认回来的家人,定会好好珍惜的。”
去紫芳园的路上,茯苓低声道:“皇后娘娘刚才为什么,会问起安少爷这样长久的事情,难道您有什么发现?”
“试探罢了。”宁浅予微微一笑,意味不明道:“还真是有意思。”
“您看出什么来了?”茯苓紧着问道。
宁浅予停住脚,道:“安乐撒了谎,他在颜舞袭击我之后,还见过他。”
“他越是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越是会露出破绽,虽然他脸色没变,但他的手,在我问话的那一瞬间,紧紧握住了。”
“这已经足够说明,事情定然不是他说的那般简单。”
茯苓还想说什么,宁浅予已经再度朝前走去:“看来此番出宫的决定,真是对了。”
出宫也只是带了一直跟随的四个婢子,碍于她如今的身份,宁长远拨了二十几人在紫芳园帮忙。
哪怕折腾到半夜,宁浅予还是睡的不踏实,不知道是陡然间换了地方,还是因为肚子越来越大的缘故。
好不容易睡着,却听见房顶传来一声很轻微的响动。
怀孕之后的宁浅予,反应虽然迟钝,但嗅觉和听觉似乎变的很敏感。
她猛然间清醒,窗户已经微动。
难道她紧着出宫,就有人想下手?
玲珑也没睡着,听到响声,在外边握紧了手中的长剑。
那人轻车熟路的翻进了窗户,声音不大:“是我。”
宁浅予一下子就听见是司徒森的声音。
玲珑很自觉地开门出去。
她起身披了件衣裳,出去道:“你怎么这个时间,还出宫了?”
出去才瞧见司徒森穿着一身夜行衣,竟然还带着那标志性的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