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默默念着,不能将这事实说出来,心一下子像是被狠狠撞碎,痛的难以言喻。
之前她看竹公子,眼底总是带着一丝浅浅的温柔,他受伤了,她会赶紧帮着包扎,还会替他着想,所以,他以为,她对竹公子是有好感的。
正因为这样,他今晚,才用竹公子的身份,前来看看她,没想到如今,她看他的眼神,竟似看陌生人那样。
宁浅予将情绪掩饰的极好,不动声色的背过身道:“你走吧。”
她的背影倔强而凉薄,竹公子的脚步,朝前试探着走了一步,终究是没再向前迈进,而是拿着哨子,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身后没了动静,宁浅予才再度转过来,望着空洞的窗口,重重叹了一口气。
她也不知道心里为什么会这样难受,为什么会责怪怨恨竹公子。
他没做错什么,也没说错什么。
而竹公子,回到云庭苑,卸下脸上的面具,露出一张完美无瑕的脸,眼神锁定在玉哨子上,一动不动,宛若雕塑。
鱼跃端着茶水,声音从屋外道:“王爷,小的准备了茶水……”
“进来吧。”司徒森揉着眉心,瞥了眼茶壶,声音低沉:“去将梨花树下的美人醉挖出来。”
鱼跃许久没看到司徒森喝酒,心下有些纳闷,好奇道:““爷,您这是怎么了?”
“叫你去,你就去。”司徒森的话,带着不赖烦,抬头间眸子更是猩红一片。
这下,鱼跃算是明白了,司徒森现在已经在爆发的边缘,定是遇到极度烦心的事情了。
毕竟他跟着王爷这么久,还只有在云妃娘娘,也就是司徒森的母妃,被关进冷宫的时候,才见到王爷,需要借酒浇愁。
鱼跃不敢耽搁,赶紧去院子里的梨树下将酒挖出来,小心翼翼捧给司徒森,将杯盏布置好,又悄无声息的退到门口守着。
司徒森没有犹豫,拿起酒杯,就往嘴里倒,没有半分之前的雅致,但也不狼狈。
就这样,一杯接着一杯,直到一坛酒见底。
“鱼跃。”司徒森叫道:“再去拿酒。”
等鱼跃哼哧哼哧将另一坛酒抱过来,司徒森脸上,满是落寞,又在盯着桌上的哨子发呆。
才一坛酒,王爷应该是不会醉,这副样子,真像是遇到什么天大的事一样,玉哨子是竹影门的,应该和竹影门有关。
鱼跃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又不敢问,将酒放好,又要轻手轻脚的往外退。
哪知一只脚还没踏出门外,司徒森又开口了:“鱼跃,你过来。”
“爷,您还有什么吩咐?”鱼跃转过脸来,笑比哭还难看。
“过来。“司徒森坐在桌边,指着边上的椅子道。
“小的……小的不敢。”鱼跃都快哭出来了,心里默默祈祷着,追风赶紧出现吧!
但,显然,他没有如愿,玉哨子在不代表追风也在附近。
司徒森已经将杯子里,倒满美酒,一杯递给鱼跃:“你说,这女人,究竟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