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准备妥当,第二日一早,天都还没亮,宁浅予就被冯婆子,从温暖的被子里挖了出来:“小姐,今儿大喜,喜嬷嬷已经来了。”
过了凛冬,天色亮的比之前早,宁浅予揉着睡眼惺忪的眼,看了眼外边还是一片漆黑,嘟囔着道:“这才什么时辰?”
“不到卯时(卯时是指凌晨五点到七点)。”冯婆子一边说着,一边给她拿出崭新的雪白里衣。
“这么早!”宁浅予感慨了一声。
“不早咯,小姐,您起来还得梳妆打扮,赶紧的吧,老太君千叮万嘱,今儿不可出错。”冯婆子说话间,已经帮慵懒的宁浅予,套好了里衣。
她就这么稀里糊涂的,穿着里衣,随便披了件衣裳,门就被推开了。
一个白白胖胖的婆子,笑的都要开花似的,捧着一盘子东西进门,边走边道:“恭贺宁大小姐新喜。”
“这是?”宁浅予整个人都还是懵的。
“这是给您绞面化妆的喜嬷嬷。”冯婆子低声道:“这可是宫里出来的,老太君特意请来的,就是为了让您,成为今儿最美的新娘子。”
宁浅予总算是清醒了一些,脸上也泛起一抹红霞来:“劳嬷嬷费心。”
“哪儿的话,给宁大小姐梳妆,是老奴的荣幸。”喜嬷嬷也不含糊,放下东西,净了手,就开始给她打扮。
不过,她这才知道,刚才冯婆子口中的绞面是什么意思。
喜嬷嬷双手拿着线,嘴里还咬着一截,双手开始不断的动,绳子在她脸上绞来绞去,宁浅予疼的龇牙咧嘴,她都怀疑,会不会直接绞出血来。
片刻后,才听到喜嬷嬷道:“好了。”
宁浅予这才睁开眼睛,铜镜里的自己,和先前没什么区别。
倒是冯婆子,夸道:“哎呀,到底是宫里头出来的老人,大小姐的脸,简直像是新剥壳的鸡蛋一般,光滑白皙呢。”
紧接着,就是更多的东西,香膏香粉,眉黛花黄,胭脂水粉,最后头上猛然一沉,喜冠也戴好了。
在宁浅予觉得腰都坐的微疼的时候,才听到喜嬷嬷高兴的道:“好啦。”
随即,冯婆子将铜镜拿近了些,宁浅予看着雕花铜镜里的自己,微微一怔。
眉山远黛,剪水秋瞳,长长的睫毛覆下,宛若两把精致小巧的扇子,衬的眼中波光潋滟,盈盈如水,面色如玉,两颊边,有若隐若现的胭脂红色,映衬着雪白的肌肤,如初开的花瓣般娇嫩无双。
朱唇上扬,勾起一抹幅度荡人心魄。
简直像是换了个人似的!
她也是嫁过一回人的,在前世。
前世她要嫁给司徒逸,宁长远不甚同意,司徒逸也不受宠,老太君又病着,婚事都是潦草进行的,更别说还专门请喜嬷嬷来给她化妆打扮。
当时还是孙倩如拨了身边一个婆子,给她胡乱的打扮一番,也不知道那婆子是真不会,还是故意整她,她脸上的妆都没撑过晚上,还没进洞房,当着宾客的面,已经花了。
为此,还叫锦都名贵说笑打趣了好一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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