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自我怀疑,他不会真的是弯的吧。
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恐惧源于无知,知己知彼,百战不胜。
等他积累了足够的经验,余淮之也没那么可怕了。
余耿耿人生地不熟,不想一个人去,最好找个伴陪陪他。
他在手机通讯录上面翻了半天,最后锁定了一个久违的名字。
不管了,就他了。
余耿耿坐在卡座里,时不时看一眼手机,脸上难得露出点拘束的神情。
怎么还不来……
他已经拒绝了三波前来搭讪的人。
余耿耿现在浑身不自在,总觉得别人都在看他。
就在他濒临爆发的边缘,门口冲进来一个年轻人。
他仰着下巴四处看了看,看到余耿耿后,立马臭着脸走过来。
“余耿耿你是不是有病,我们俩是约着一起逛gaybar的关系吗?”
边洋像整个人没骨头一样,懒洋洋地瘫在椅子上。
余耿耿不高兴的时候,只要看到有人比他还不高兴,就会觉得心中的郁气散了不少。
“好久不见,你还欠我一次人情,上次要不是我让徐落出去帮我买咖啡,你们俩能那么快和好么。”
边洋压抑着怒火:“我这不是来了!”
余耿耿抬起眼皮瞥了他一眼:“所以,你应该对我这个牵线月老态度好一点。”
边洋撇了撇嘴:“说吧,约我出来干什么?”
说到正题上,余耿耿顿时露出一副为难的表情。
他慢慢喝了一口酒,冲淡心中的苦涩:“等会再说,你现在和徐落怎么样了?”
边洋漫不经心地回他:“好着呢。”
要不他今天火气这么大,大好良夜,他和徐落正卿卿我我,余耿耿一个电话打过来。
他顿时就吓软了。
余耿耿认真打量了他一会,忍不住夸赞道:“徐落真厉害。”
居然能把一个嚣张跋扈的人都改造得温柔起来。
这句话不知道哪里戳到了边洋的敏感点。
他急得差点从座位上蹦起来,虚张声势地反驳:“什么徐落厉害,明明是我厉害,他被我治得服服帖帖的,知道吗?”
余耿耿慢吞吞地说:“我只知道,一般来说,一个人越缺什么就越强调什么。”
边洋:“……”
呜呜。
妈的,这么长时间了,徐落一次都不肯让他在上面,气死了。
边洋脸色青青白白:“你到底有什么事,不说我走了。”
余耿耿斟酌了一下,对他招了招手,示意他凑近点:“是这样子的,我想知道,你当初是怎么确定自己是……的?”
gay的发音说得又急又快。
边洋差点没听清楚。
他瞪着眼睛:“谁说我是gay的?”
余耿耿让他小声点:“你不是一直都爱徐落爱得无法自拔吗?”
边洋脸颊微微泛红:“老子就喜欢徐落一个人,又没有喜欢过其他男的。”
余耿耿用谴责的目光扫射他:“放屁,我明明还见过你去北极星会所玩?”
边洋抓了抓头发,理直气壮:“那是因为徐落惹我生气了,我故意的,实际上什么都没做,就想让他吃吃醋。”
余耿耿:“……”
tui,人渣,真是委屈徐落了。
余耿耿苦着脸,又喝了一口酒。
酒入愁肠愁更愁。
边洋这情况有点特殊,不能拿来作参考。
边洋挑挑眉,一脸得瑟地说:“虽然我没办法告诉你怎么确认自己是不是gay,但我可以分享一下喜欢上别人是什么感觉。”
余耿耿瞟了眼,兴趣缺缺道:“那你说说吧。”
边洋的倾诉欲顿时上来了。
“首先,喜欢一个人是藏不住的,就算嘴上不肯承认,眼神还是会偷偷地朝他看。”
余耿耿在心里驳斥:余淮之气质那么显眼,是个人都会朝他看,我算不得有多特殊。
“其次,期待和对方有肢体接触,越多越好,恨不得从早腻到晚,不分开。”
余耿耿摇头:我顶多觉得余淮之的亲亲抱抱有点舒服,而已。
“这第三呢,就是忍不住给对方送礼物惊喜什么的。”
余耿耿:……
糟了,那把手工匕首应该要回来的。
“会心疼他。”
余耿耿漠然:还好吧,不就是晚上睡不着去江边看看人走没走,这是一个成年人负责任的表现。
“我想想,还有什么,噢,对了,还有一个,日有所思也有所梦,我追徐落的那段时间,天天梦到他。”
余耿耿硬着头皮安慰自己:我没有天天,只是偶尔,莫慌。
“最最关键的,如果愿意为对方失去性命,想都不用想,一定是爱得深入骨髓!”
余耿耿:……
等等,好像在m国时,他救了余淮之一次。
他发誓,那纯粹是因为顺手!
边洋说得口干舌燥,扬起脖子灌了一大口冰水,一边擦嘴一边狐疑地看着对面的人:“你怎么流了这么多汗?”
余耿耿迟缓地转动了一下眼珠子:“啊,你说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论全世界嘴最硬的鸭子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