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公子这首七言确实有独到之处,只不过……”贺宗纬不停打量着范闲留下的真迹,想要找出其中违和之处,这个还是有的,“只不过这字,稍有逊色。”
“哈哈哈……”众人的笑声也不知道是在笑范闲的鸡爪字,还是笑话贺宗纬的强说词。
郭保坤立马站了出来,指着范闲的字,“确实如此,这字写的也太不堪入目了。”
“不堪入目。”贺宗纬应和着,仿佛这样能让二人的尴尬少上一些。
护哥狂魔范若若怎么能看着他们这样做,走上前来,“只说比诗,可没说比字。我家哥哥说了,你们只管写,反正他就这么一首。”
“字还是难看了点。”贺宗纬像是没有听到。
“怎么,还不动笔。”得理不饶人,正是,范若若。看着郭保坤和贺宗纬默不作声,继续说道,“你若输了,就一辈子不写诗。郭公子名门子弟,堂堂宫中编撰,说话还算话吧!”
郭保坤将手背了后去,强行从嘴中挤出了一个拖着长音的算字。
“要不要我找人替你寻纸笔。”范·专业补刀·若若。
郭保坤座位旁边的小厮这时才反应过来,记得少爷说,等他背手的时候要将准备好的东西给他。连忙起身,来到郭保坤身后,将东西塞到了郭保坤背后的手里。
“少爷,给您准备的烧好的狼毫笔。”说着,还将手中的纸也放到了转头诧异的看着他的郭保坤,郭少爷手中。
见郭保坤一脚将小厮踹到,手中刚到手的武器就要挥下,突然就有人抓住了他要打人的手。
郭保坤看去,那人还将小厮精心准备的狼毫笔和宣纸从自己的手中抢了过去。
正是久久不发言的范熟,“教训家里的下人,还是回家的好。当庭动手说到底丢的还是自己的脸,毕竟你和我的定位是不一样的,你是文人,我可是个武夫!”
说着别人听不懂的词,范熟在书案前坐下,将范闲抄的诗交到了正好在旁边的李弘成世子手上。
铺纸,沾磨,“我刚才说自己等家兄写完之后,自己补上一首。”
说着范熟已经开始动笔,同时继续说道,“这首给家兄,也是给你们。要是你们能做出比这首更好的,那你们和家兄的赌约,废弃也罢。”
独坐池塘如虎踞,绿荫树下养精神。
春来我不先开口,哪个虫儿敢作声。
写诗的时候,自然有妹妹范若若高声诵读,诗成之后,郭保坤和贺宗纬的脸色却更加难看了,毕竟任谁被比作虫儿,也不会好受,尤其之前自己二人的诗作,在范闲抄写的《登高》比较下,更是应了范熟刚写的诗。
范熟不理会之后会发生什么事情,反正那人写的诗,谁敢言说不好,毕毕毕警告。
刚才就听到了什么,现在得赶紧了。范熟向着世子李弘成告退,走前不忘记叮嘱腾梓荆,保护好自己的妹妹范若若。
场中之后发生什么,范熟不再知晓,顺着范闲声音传来的方向,范熟赶到之后就看到了这样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