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我的脸,我父亲可是礼部尚书!
等郭保坤反应过来,在众人的指指点点中喘着粗气想要寻仇的时候,范闲却已经进入了纱帘后的世界。
范闲无视了这些女子厌恶,将她们的容貌看了个遍,停在范若若的身前,“没有啊!”
范闲还想着打一个来回,一个人模人样的家伙站了起来,“人因礼而立于世,君子可无华衣,但不可无礼。”说着还挡在了范闲的路上。
“你谁啊?”
“在下贺宗纬,昨日在一石居的时候见过范公子。”范闲的话,打断了贺宗纬腹中的草稿。
“所有的姑娘都在这了么?没有其他的了?”只要你跳得够快,就不会踩到别人的陷阱之上,范闲。
“范闲你怎么这么粗鄙啊!”郭保坤说着还看向了一旁品着水果的范熟,没有忘记昨日自称武夫的家伙。
“两位先息怒。”门外传来的声音让门内瞬间安静下来,走进来的正是这场相亲会的组织者,靖王世子李弘成。“既然是诗会,还是以诗会友的好。”
世子开口,当然是他说了算。
接着郭保坤上场,作秀了一番。定下了十步为限,步停而笔落,以诗的成色论个高下。
大家可以看到先上场的是,郭保坤选手,郭保坤选手先是面露沉思,走了几步就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马上走到了书案前,他下笔了,他下笔了。
诗成了。
郭保坤选手拿着他的诗直接走到了场外范闲选手的面前,“云青楼台露沉沉,玉舟勾画锦堂风,烟波起初遮天幕,一点文思映残灯。”郭保坤选手声音极其洪亮,显然对自己有着极大的自信。
“好诗,好诗!”我们可以听到场外响起的掌声,显然对郭保坤的诗即为认同啊。
“平仄不对,这先不说了。通篇皆是辞藻堆砌,不见用心。”范闲的话让场中一静。
贺宗纬起身拦下要与范闲理论的郭保坤,身为别人门客,主人受辱,哪有不挺身而出的道理。“虽固有瑕疵,但转瞬成诗,已是极为不易……”
“有诗就念,没诗就坐下。想念诗就念,哪来的那么多废话。”突然响起的声音打断了贺宗纬的高篇大论,贺宗纬看着出声的范熟,脸上不忿,却也不敢说什么,毕竟范熟昨日说到了也做到了,自己是个武夫。
吾等文人不屑与之相争。
贺宗纬向着李弘成躬身行礼,“世子殿下,在下献丑了。”
“请。”
贺宗纬也不愧为一个门客,作诗之前还记着先请郭保坤回座。
酝酿了一下,贺宗纬开始吟诗,
东望云天岸,
白衣踏霜寒。
莫道孤身远,
相送有青山。
“诗中倒是有几分孤傲,来到这京都,却甘做别人门下走犬。”范熟摇了摇头,只能说这个社会还是你爸爸,你还是得低头,所以修炼还是不能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