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虽然郑成功去了台湾,但是我们可以接应他们。”
钱谦益道:“不知道殿下接应他们,想让他们做什么?”钱谦益当然知道,朱由栋不会平白无故的去接他们上岸。果然朱由栋道:“牧斋也知道,我复明军的水师,历来都是短板。虽然有林日胜和林兴珠归降,但是现在我们水师,一直都拘泥于长江水师。对于外海水师,一直都没有发展。”
朱由栋看了钱谦益一眼,见他依然认真的听着。便继续说道:“对于海外水师的作战,我相信林兴珠和林日胜都能胜任。但是我们没有船,就算是有人能指挥海战,也未必能让大军形成战力。可是这些驻守在海岛上军队不同,他们就有现成的战船。”
钱谦益顿时明白了,朱由栋这时想要得到郑成功军里的海船。当即道:“殿下所想不错,他们就算没有,也必然知道该如何制造大型的海船。”
朱由栋一拍手,道:“是啊,我们的船坞,若是能得到他们的帮助,我们的外海水师舰队,就能尽快的组建起来。所以我想请你去往郑成功处,如果能说动延平王来归,是最好的。如果不能,要是能借到他几条战船,给我们水师作战也好。用来给船坞仿造也行,总比我们从头去摸索要来的快。”
钱谦益一愣,半个月前,朱由栋还说去郑军的路途遥远,一路上不安全。现在怎么突然又改变主意了,还让自己去劝降郑成功。就算是想要郑成功的海船,也没必要让自己亲自去一趟啊。随机钱谦益就明白了,这是因为自己先前偏向江南士绅。现在朱由栋要处置江南的士绅,怕自己捣乱,所以直接把自己给调开。
就在钱谦益发愣的时候,朱由栋又道:“当然了,能不能让郑成功归降,和战船的事,都可以慢慢来。就算郑成功不愿意,我们也有工匠在打造。其实这才去厦门,最主要是还是去探望,我大明借住在郑成功那里的王爷们。也是去接他们,让他们尽快北上,参与不就的祭祖典礼。”对于朱由栋这样的话,恐怕没有一个人相信,但是现在钱谦益不相信也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答应。
钱谦益离开后,没等多久,朱企鋘就来了。见到朱由栋以后,当即就道:“殿下,你让臣参与国事,这与祖制不和啊。”朱由栋道:“放心,现在是非常时期,就算是祖制,也应该改一下了。而且之前,你和朱亶塉他们组织收容队。后来进了南京,又帮助朝廷组织祭祀太祖,这些事情都做的很好啊,”
朱企鋘道:“殿下,这恐怕不合适。虽然是特殊时期,祖制能有所变通。但我们这个宗室身份,怎么都不能在朝为官的。”朱由栋笑道:“什么身份不身份的,咱们都是太祖血脉,你要是不帮我。这天下还有谁能与我一心,去光复大明呢?不用担心那些,你大胆的去做,没有人能对你说什么。只要咱们自己行的正,谁说都没用”
朱企鋘还是不肯答应,朱由栋只好道:“你啊,我又没有让你做其他什么,不过就是管管教育的事情。没有经手钱粮,没有干预军队,难道你还真能把我赶走了当这个监国啊。”
朱企鋘忙道:“殿下严重了,就是给臣几个胆子,万不敢有这样的想法。”朱由栋道:“那不就结了,没有军队,没有钱粮。我都不怕,你怕什么?你看看现在的读书人,他们整天学的是忠君爱国吗?被那些私塾教成了全是自私自利的东西。整天就是想着怎么来挖朝廷的墙角,好去养肥他们自己的家族。”
朱企鋘道:“殿下,华夏自古就是如此,千百年来,一直都是如此。虽然有这些自私自利的小人,但是大多数还是忠君爱国的。人心难测,谁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对朝廷忠心耿耿。”
朱由栋道:“我们不能看出谁是忠心的,但是我们能培养更多爱国的人。我们就是要改变这些,否则,就算我们现在光复了大明。恐怕还等不了百年,大明就又会弊病从生。到时候大明的天下,又会轰然倒塌。那时候,我们的后人,又会如我们今天经历的一样,死于战乱,被人任意屠杀。”
朱企鋘道:“哎,千古以来,所有的帝王,都希望自家的王朝能屹立万年。但哪个王朝能真的万年呢?”朱由栋道:“放心,我当然不会妄想着,大明真的能万年长存。现在这样做,不过是为了后人找一条活路罢了。等到真有那么一摊,让他们能在乱世之中,就算是王朝更迭,也不至于被天下屠杀。”
朱企鋘大惊,道:“殿下想要怎么做呢?”朱由栋道:“由古至今,从来没有一个王朝的皇族,会是像我大明一样惨烈。每一个一次王朝更迭,总会有皇族的人,能够保住先祖血脉。为什么我大明不能呢?如今还活着的大明皇室,无不改名换姓,隐藏于民间。可就算是如此,天下见还有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