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人还不知道该怎么看待夫君呢?”
钱谦益叹看口气道:“现在的情况不同,殿下心智坚定,他觉得的事情,很少有人能改变。而且我虽然是挂名礼部侍郎,但不过是一个虚职。对于礼部的事情,我看就是扶阁老都没有多大的权利。殿下都不是很听从扶阁老的谏言,何况是我。就算是我去求情,也未必能保住他的性命。”
柳如是道:“可是不去救也不行啊,我们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让金圣叹丢了性命吧。难道现在就没有办法了吗?”钱谦益摇了摇头道:“现在还能有什么办法,最好就是立即将金圣叹,给弄出江南去。现在复明军还没有采取行动,只要我们动作快,我们还有机会。一旦等殿下动手,说什么都来不及了。”
柳如是道:“那把他弄去那里?难道让他去满清那里吗?”钱谦益道:“也可以不用去,只要不在江南。让他去江西,去浙江游学。只要不和这事扯上关系,殿下应该不太过为难他。”
想到这里,顿时钱谦益也坐不住了,当即道:“不行,我要去一趟,其他人去了,估计金圣叹不会听。只有我去,才能让他离开。你们在家里,不管出了什么事,也不要参与,等我回来再说。”
就在两人商议这要离去的时候,朱由栋的亲兵却来叫两人,让他们立即去见朱由栋。两人没有办法,只好先去见朱由栋。等两人一来,才发现这里已经有好几人了。扶纲,袁廓宇,洪育鳌和张煌言都在。
面对突然出现的柳如是,顿时众人都有些诧异。朱由栋见两人到来,先让两人坐下。然后道:“今天叫大家来,有些事情让大家商议一下。”说着就先将复明军被打死了十几人的奏疏交给了众人。
等众人都看过后,朱由栋才道:“这事,你们怎么看?”还是扶纲先说话,道:“殿下,这事情对于大家都不好,但是复明军有了丧亡,对肇事者还是要严加处理的。不过臣有些奇怪,苏州城里出现这样的事情,不是捕快衙役去处理。反而是守城的复明军来出面,似乎有些不合常理。”
袁廓宇却不同意,又见朱由栋听了扶纲的话,虽然没有出口反对,但其表情已经有所变化。当即反对道:“殿下,我不同意扶阁老的话。复明军将士虽说是防守城池的,但面对城里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也不能不管。而且当时,江苏巡抚已经被暴起的百姓和学子,围在了人群中间。要是当时复明军不出动,朱国治很有可能当时就会被打死了。”
洪育鳌也道:“是啊,一定要严惩杀害复明军将士的凶手。否则到时候,复明军将士没有死于抗清,反而是,被他们保护的百姓给杀死了。等这样的消息传开,这对复明军将士也有不小的影响。其他复明军将士要是知道这件事后,恐怕军心也会不稳。”
钱谦益由于金圣叹的关系,当即道:“殿下,复明军的将士有了丧亡,这肯定是不幸的事情。但是这哭庙一事,本来就是江南百姓的风俗。一旦有官员不作为,在江南为非作歹,百姓定会用哭庙来反对的。这也是朱国治治理江苏不力,才导致这些士绅哭庙的。”
袁廓宇当即反对道:“这些都不是理由,难道这就是,他们打死复明军将士的理由吗?复明军将士没有动手伤害百姓,只是为了平息暴乱,怎么反而被打死了呢?”扶纲道:“这些都是在所难免的,都说吵架无好言,打架无好拳。就算是误伤也不为过,而且这些人都是士人,是朝廷将来治理天下的栋梁。”
这时,代替林壮作为军情司统领的沈士杰进来,手里还拿着基本奏疏。朱由栋没有说什么,只是让沈士杰将奏疏递了过来。然后对扶纲的人道:“你们继续,你们都是怎么看的,都说说。”
朱由栋接过奏疏观看的时候,钱谦益道:“对,他们都是大明将来的栋梁,如果学子不能为民请命,那么他的书也就白读了。再说,现在大明刚刚光复江南,更应该尽快的平定地方,让艰难恢复生产。以便将来为大军北伐,积蓄粮草辎重。千万不能因为区区十几条性命,就乱了阵脚啊。”
一直没有说话的张煌言顿时怒道:“放屁,这是什么论调?我虽然一直不赞同彻底与江南士绅为敌,但要是江南士绅自己胡来,也绝对不可以。”张煌言是带过兵的,当然知道不能影响军心,否则军心动摇,到时候可就大事去矣。
扶纲道:“苍水,你不要激动。怎么能是士绅自己胡来呢?本来之前我就不赞同清欠,现在果然闹出人命来了。我觉得还是应该停止清欠,安抚士绅才是。”袁廓宇道:“扶阁老,你这话不对。你想想,当初在云贵的时候,就是因为军队和朝廷不能一心,才导致了大军不断败退。我们现在要吸取教训,不能重蹈覆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