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两人越说越高兴,仿佛已经看到朱由栋灰溜溜的离开江南了。就在两人相互吹捧,贬低朱由栋的时候,突然旁边一人,大叫道:“这还得了,从来没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居然如此明目张胆的与民争利,简直就是天理不容。”
蒋如斗和蒋棻转头一看,确实苏州才子金圣叹。只见金圣叹把辫子打散了,披头散发,一副狂人模样。真对着告示连连怒骂,一副悲天悯人的模样。两人一看,顿时都来了精神,暗道有好戏看了。
果然,金圣叹高呼道:“朝廷昏暗不明,不让百姓活啊。田地买卖,自古就是你情我愿的事情,朝廷岂能强加干预?乱政,这是乱政啊。自从复明军来了江南,没有让百姓过上一天安稳日子,现在又弄出这样的事情来,这不是把我们逼上死路吗?”
见周围的人都不搭腔,金圣叹又道:“朝廷无道,不顾民间疾苦,三番五次的清欠。居然还要追缴到崇祯十七年,这是什么道理。复明军这时欺负我们江南五人吗?”
被复明军追欠,失去了不少钱财的士绅们,这才纷纷附和起来。蒋如斗被朱由栋带着人上门,不光直接打了自己的脸,还让投献自己的农户,将田地给拿了回去。对复明军早就不满了,见金圣叹抨击复明军,顿时心里也十分高兴。
现在又听见金圣叹说起这事,顿时开口道:“对,复明军来了江南好,不是清欠,就是逼捐。这那里是大明的军队,这简直就是土匪,比满洲人还更加可恶。我们要将他们赶出江南,还江南一个太平。”
蒋如斗的话,可就过分了,直接让人起来造反了。顿时刚才还闹哄哄的场面一下安静下来,金圣叹也没想道蒋如斗如此猛。当即也不好附和,便道:“复明军的暴行,我们不能不管。身为读书人,绝对不能视而不见。吾辈先贤,创建东林,畅谈国事。朝廷有过失,必定指正,让朝廷废除弊政。”
见金圣叹不接自己的话,蒋如斗顿时鄙视一眼。嘴里骂道:“没胆的小人,连句话都不敢说,还说什么畅谈国事。我看也是草包一个,徒有其表。”蒋棻看了一下周围,道:“你也太心急了,大庭广众之下,张口就要造反,你真是活够了?”
蒋如斗还没有说话,又听见金圣叹道:“复社先烈也能凭士子身份,左右朝政,真是吾辈楷模。现在朝廷无道,真是我辈效仿先贤,指正朝廷的时候。我金圣叹愿意前往苏州,向巡抚衙门请愿,让朝廷收回成命,还江南百姓一个清净,将复明军赶出江南。诸位同窗,通道,可愿与金某一起前往。”
那些被逼着交过钱的人,顿时附和道:“金大先生说的有理,我们愿意同金先生前往苏州。复明军要是不撤军,不收回成命我等就于巡抚衙门静坐请愿。”
蒋如斗和蒋棻听见,金圣叹只是带着人去巡抚衙门请愿,顿时大失所望。但转念一想,要是能让复明军离开江南,也算是减少了损失了,正要高声附和。
就听见四周想起声音,道:“你们在吵闹什么?朝廷政令自有朝廷的考虑,你这些人,居然在这里聚众闹事。刚才还有人喊要造反,把复明军赶出江南?是谁喊的,给我站出来。”
蒋如斗和蒋棻站在最外面,这声音刚传来,就转头看到是几十个复明军来了。两人也顾不得刚才的胆气,直接一低脑袋,就转身离开了。这时就数金圣叹站的最高,赶来的复明军一看,指着金圣叹道:“刚才是不是你们,喊要把复明军赶出江南的?”
金圣叹哪里敢承认,当即故作镇定道:“当然不是我们,我们都是大明的忠臣义士。刚才说话的两人,我们还想要将他们送去军营呢,只是一转眼他们就不见了。”众人一见金圣叹的嘴脸,顿时都在心里骂道:“小人,刚才不是叫的欢吗?怎么复明军一来就怂了。”
虽然心里骂着金圣叹,但嘴里依然不敢反抗,忙赔笑道:“对对对,刚才是有两人来着,我们一见他们就是尖嘴猴腮,贼眉鼠眼。一看就不是好东西,可惜是几位来的迟了,没有抓住他们。”
这些复明军见众人都没有承认,又没有真凭实据,也不好抓人。当即道:“看完告示就赶紧离开,在这里起什么哄?在让我们听见你们喧闹,当心将你们抓起来关进大牢。”
复明军的大牢,可不好蹲。不像以前,只要蹲进大牢,就只是在牢里待着就好。现在复明军的大牢,进去了还要不断的干活。本来是要征发百姓去修补城墙啊,疏通水沟什么的。现在都是让大牢里的人去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