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动,更不能让脚生秽气。如果是因缠足,让人都不能行走,想要行动都要扶墙而行。又或者是因为长久的缠住脚,生出秽气。这都是累人累己的事情,是绝对不可取的。”
当然至于后面的那些什么日用夜用的,钱孙蕊便没有解释。朱由栋顿时疑惑道:“他真说的是这个意思?那为什么有人为了追求小脚,把脚的骨头都给勒断里呢?还有这三寸金莲从何说起?”
钱孙蕊白了朱由栋一眼,道:“殿下是去哪里听来的,谁会哪么残忍?裹脚把骨头都勒断,得多疼啊,这是人干的事吗?就为了塑形,已经很疼了,还要把骨头勒断。李渔当然不是说的这个意思了,如果真是让人把骨头都勒断,李渔还不被人给打死了。”
然后钱孙蕊红着脸道:“至于殿下说的三寸金莲,不过是个比喻,谁又真的要去那样做了。就好像人们常说什么千军万马,三生三世。这些谁又真的一个一个的去数,一世一世的记了?”
周大柱这时终于插上一句,道:“对啊,殿下。末将记得一句诗,说什么‘白发三千丈。’这要是真的,那还不得是个妖怪啊。”朱由栋被说的也脸上一红,道:“去去去,你懂什么?就算这个说的不对,那后面的这个‘抱美人’又怎么说?”
钱孙蕊道:“这只是举了一个例子,说这样是不对的。他后面也写了呀,‘予曰:“果若是,则一泥塑美人而已矣,数钱可买,奚事千金?”’就是说,这事要是真的,不过是一个泥塑美人,几个铜钱就能买了。哪里还需要千两黄金。”
“这。”顿时朱由栋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想了一下才道:“可是如今这江南,缠足裹脚的风气,也发严重了。难道这不是李渔之过吗?虽然不是李渔主要引起的,也足见其推波助澜的作用。”
周大柱都有些看不过去了,道:“殿下,这恐怕有些牵强了。我们大军来江南,缠足的风气是很重。但是并没有出现有勒断骨头的现象。何况刚才钱姑娘也说了,李渔这里根本就没有写,也没有说。”
朱由栋看了周大柱一眼,道:“怎么,这就护起来了?”周大柱也有些不好意思,道:“这不是护不护,是人家说的确实有道理。我看就是殿下有些夸大其词了,那里会有人如此残忍,将自己的脚给生生勒断的。”
朱由栋当然不能说,妇女缠足经过满清三百年的发展,最后只要是缠足的妇女,没有不勒断足的。但是现在说出来有谁会相信呢?朱由栋明白,现在没有人会认识到这样的危害。
又回想了一下,复明军这一路过来。确实还没有发现,有人因为缠足而行动不便的。但想到这个年代,妇女一般都是在家里,根本就不会经常出来。想来就是有这种现象出现,现在也不会让外人知道。
见两人不相信,朱由栋只好道:“你怎么就断定没有呢?我们大军过处,大多是云贵山地。那些地方百姓大多清苦,又多山地。缠足后确实有碍行动,当然不会有太多缠足的。江南的百姓,到底情况如何,我们现在都还一无所知。”
说着,朱由栋又从书桌上拿出一本书来,道:“我们确实没有发现,有人过于追求小脚的情况。既然这个李渔没有如此说,我也可以暂时不予追究。但是这个方绚去不可饶恕,不知是何许人?”
见朱由栋又拿出一本书来,两人都好奇,这又是谁写的书,怎么又惹朱由栋了。周大柱自知学问有限,拿过书就递给钱孙蕊。钱孙蕊拿过一看,只见上面写着‘香莲品藻’四个字。钱孙蕊道:“这是谁著的?以前却没有见过这书呢?”然后想朱由栋道:“不会这是李渔的新话本吧。”
说完顿时就大喜,道:“没想道殿下还有这本事,居然能轻易的得手李渔的新话本。”说着打开一看,却发现作者是方绚。钱孙蕊一愣,想起刚才朱由栋的问话,便道:“方绚是谁啊?怎么没听过呢?殿下你这书是从哪里得来的?”
朱由栋一把拿过钱孙蕊手里的书本,道:“既然不知道就算了,大概是不知名的人写的。”当即也不多解释,然后看了周大柱和钱孙蕊一眼道:“好了,现在也快子时了。周大柱,你送钱姑娘会去吧,免得钱谦益他们担心。”
钱孙蕊这才发现,现在已经半夜了。当即道:“哎呀,这可糟了,我们出来的时候,都没有跟父母打招呼呢。”说完顿时就急了起来。朱由栋一听,顿时道:“怎么回事?出来怎么能不让父母知道呢?”
周大柱这才吞吞吐吐的把事情说了一遍,道:“殿下,当时我以为这里面,另有内情。就没敢耽搁,直接就闯过去了。这都是末将的错,我这就去和他们解释。”朱由栋恨不得踹周大柱两脚,道:“有什么内情,能让你直接闯进去夺人?还上演强抢的戏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