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柳如是一听,顿时喝道:“不许去,这是你该问的事情?好好在家呆着,照顾好你父亲。老爷的病是自己的心病,与人家监国殿下又有什么干系?”
钱孙蕊还要说,但是柳如是就是不许。见两人就要争吵起来,汪士荣却眼珠一转,看了钱孙蕊一眼,道:“我看让钱姑娘去也可以,毕竟女儿为父求药治病,这也是一片孝心。说不定虞山先生的药,还就要落在钱姑娘身上。”
见有人帮自己说话,当即钱孙蕊道:“就是,我是去为父亲求药的,这是为人子女的孝心。娘,你不能不让我去。”柳如是无奈,只好同意。随后两人去换了衣衫,扮成两个男子。
等众人出来后,前来领他们去见朱由栋的复明军,顿时道:“殿下点名只要见三人,这怎么成了五人了?”汪士荣忙道:“殿下要见的三人里,虞山先生病重去不了。”
那复明军当即道:“去不了了?既然有一人去不了,那也应该是两人。你们这是当我不识数吗?你们明明是多出来三人”然后挥手道:“不行,除了点名要去的人,他的人都不许去了。”
査继佐见这复明军不断盘问,而且一口咬定只能被指定的人去。当即不耐烦道:“虞山先生病重,只好让他的家人河东君代他去。这有什么不行的?我看你就是多事,凭这虞山先生和河东君的名号,什么地方去不得?”
然后又指了一下冒襄,道:“这位是冒辟疆,称为巢民先生。在江南也是大有名望,他去见朱由栋又什么不可以。快让开,耽误了我们的事,你担当不起。”
那复明军见査继佐直呼朱由栋的名字,而且一副瞧不起自己的神态。顿时脸色一边道:“什么巢民,虞山的,老子不懂。你直接说名字就好了,哪有那么麻烦。就算你说的这冒辟疆可以去,河东君是那个叫虞山的家人可以去。这里不是还多一人吗?”说着就看向柳如是和钱孙蕊。
这一看之下,顿时发现不对了,这两人胭脂气太重。虽然这复明军将士,也没有发现两人的真实身份,但是两人依然不是很自在。既然发现了不对,就不免多看几眼。柳如是和钱孙蕊顿时脸颊微红,顿觉的这人很是无礼。
但她们忘记了自己现在是穿的男装,还以为这复明军是窥视自己的容貌。所以两人都眉头一皱,面上露出不悦。复明军将士这一看,更加不对了。当即道:“你们两人到底是什么身份,否则不要怪我不客气了。”说着就要拔刀。
其实这复明军也是吓唬吓唬两人,毕竟带着身份不明的人去见朱由栋,肯定是不行的。如今朱由栋的身份不一样了,关于他的安保问题也就不能不重视了。
复明军将士的动作,在他看来并无不妥。但是在査继佐等人看来,这就是官兵欺压百姓的典型戏码。当即査继佐就怒道:“你这是做什么?你们就是这样欺压百姓的吗?你们如此胡作非为,和哪些在汉人头上作威作福的清军,又有什么区别?”
汪士荣一见,要出事,当即道:“将军,误会这是一个误会?这二人都是虞山先生的家眷,她们出行不便,这才扮做男装的。”见这复明军将士不懂,当即又道:“虞山先生就是钱谦益老先生。”
那复明军将士一听,这才将刀给收起来,然后又看了柳如是和钱孙蕊一眼。确实又多看出了两分妩媚,也就放心了。道:“既然是误会,早说清楚就好了。整的神神秘秘的,有什么了不起?想我们殿下迎娶的妃子,个个都是英雄豪杰,统兵打仗也不是不行。就你们事多,出个门还有这么多顾忌。”
说完对其他复明军将士大手一挥,道:“好了,人都齐了,我们走。”随后便带着人就在前面带路。反而是査继佐等人,留在原地有些莫名其妙。猛然见复明军都已经走远,才跟着走了过去。
复明军没有带査继佐人去城内的衙门,反而是带着几人,又来到了校场。校场里的军队正在进行训练,无数的号令在一遍一遍的呼喊。军营里整齐的号子,震的几人耳朵嗡嗡响。
几人心里都不明白,怎么带着自己来到了校场。随后几人就被带到中军大帐,带路的复明军让几人在外面等候,他们自己先进去通报。也没有等很久,很快几人就被批准进入了。
几人进来后,朱由栋并没有立即接待他们。而是继续对周大柱道:“现在其他军队,都已经离开南京了。把你的军队单独留下,就是要作为标本军来训练的。杨明遇发回来的军情,说的很明白。浙江的清军多用火器,和他们那样的军队作战,我们的将士伤亡很大。”
周大柱道:“是啊,谁都没有想到,火器的威力会有这么大。我们以前有些大意了,都没有重视火器。不过殿下想要全军全部装备火器,这是不是有些太过了。如果我们的军队和清军近军肉搏的话,岂不是很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