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向校场的士兵。
赵刚站在将台上训话:”平虏军之事,罪在吴俊升、唐绍仪二人,与平虏军将士无干。朝廷奖功罚罪,近日将处置二人,其余人等一律不予追究。赵刚之剑不斩无罪之人,犯法者虽然情有可原,但律法如山自然要依军法办罪。
自奉太后恩典超曜,刚必以眈眈之心上对太后、下临三军,祸福荣辱甘苦与三军一例……。”
讲着,赵刚”唰”地撕开袍服,连内衣一齐掼到台上,精赤着上身,双手按着桌。紧接着他的亲卫也撕开衣服,都垛到台上。
赵刚指着平寇军喊:”平寇军全军脱去外衣!”
“平虏军的人员衣服不整,都冻得抓耳搔腮猴一样,偏又震于赵刚威名,不敢乱动。听赵刚这一声,都愣了!傻看着,东边平寇军已经解衣脱袍,半柱香功夫已经脱完,五千人精赤着上身,迎风冒雪仍然占得像青松一样!”冷不冷?”
赵刚脸色冻得发青,问东边的平寇军。就听那些平寇军们齐声大喝,
“不冷!”五千人整齐如一,声音如同炸雷一样,平虏军有些人被吓了一跳。
赵刚又转脸问西边的平虏军
“冷不冷?!”
平虏军可真是操蛋,昏昏沉沉的几声嚷”不……冷”,到底冷不冷只有自己知道。
只有一个家伙叫得声音高,而且还有些童音,”妈的!东边的不冷,老也不冷!”
赵刚看着西边,用手一指发出声音的地方,叫道:”刚叫老的站出来!”
呼啦一下,平虏军被赵刚所指之处像潮水般的散开了,一个年轻人孤零零的站着,他也不害怕,几步到了将台下,梗着脖说:
“就是我!”
“你是哪个营的?”
“平虏军第三团第三营第二连的,我叫宋乙!”
“宋乙?官名?”
“报赵巡检,官名没有!”
“为甚么自称老?”
“报赵巡检,你看平虏军不像样,变着法折腾,我心里不服!我不见得比东边这群丘八弱!”
这小也真的泼皮胆大,当众脱了衣服,里头没穿内衣,竟脱得赤精打条,有几个可能是宋乙的好友,也走过来脱了精光!
赵刚盯着这人,足有一柱香时间,突然桌一拍,大声说:
“好样的!像赵刚的兵!宋乙归队,晋升你为三团团长,其它几个都晋升为营长,加入宋乙的三团!”
用眼扫着校场接着说:
“****的,打仗就是玩命,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勾当,死都不怕,还怕冷!老就讲一个杀气,有杀气你就跟着老干,升官发财娶几个老婆;没杀气给你盘缠,滚回你家热炕头!”
这一来,激得满校场上万的兵炸了窝,西边的败兵也都甩掉了号褂破衣,跳脚大叫:
“我们跟着巡检干!”
“妈的,老豁出去了,谁跑谁婊养的!”
“操,这样的爷们不跟,跟吴大舌头大王八蛋?”
校场上下每个人都心里火烫似的,冷的不冷了,号褂也扔掉了,八千人精赤着上身——也真是日怪,还是那个风,还是那个雪,却丝毫挡不住人们心头的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