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的斗争了,而是皇上和宫启煜之间的角逐。
皇帝看向福海:“福大人,刑部办事,何时变得如此疏忽了?”
福海冷汗涔涔,他很想回一句,刑部办案只有此时被迫疏忽。但他不敢,他只能趴在地上战战兢兢说一句:“微臣该死,请皇上恕罪。”
“皇上!”
岑以薰温声道:“长孙殿下既然病了,过去的事便过去吧。我现在好好地回来了,往后我再仔细些,不再让歹人有可趁之机便是。长孙殿下一向性情直率,直来直去的,怕是得罪不少人。难免有人冒充他干坏事。”
“聚德楼也是长孙殿下被底下的人蒙蔽了,招出了些许事来。昨日我在聚德楼丢的十两黄金已经寻回来了,那此事也算过去了。”
岑以薰拍了拍宫启煜的手,温声道:“一家人不说两家话。长孙殿下太过单纯,总是被人蒙蔽,如今他又得了这样一身病,着实让人可怜。我们的事,便就此做罢吧。”
她一边说着,一边不住地冲他挤眼睛,又冲皇上那边看了看。
宫启煜叹了口气,握住了她的手,不甘愿道:“既然阿薰不愿深究,那此案便就此揭过吧。若再有下次,本王定然一查到底。”
话音一落,满场的人都松了一口气,唯独宫启勋不依不饶。
“皇爷爷,孙儿有事启奏。”
皇帝淡淡地扫了他一眼:“何事?”
宫启勋轻声道:“孙儿并非积郁多年,前一阵进宫向皇爷爷请安时,孙儿身体尚且安康。如今变成这副模样,孙儿着实惶恐。昱王妃若是后悔将聚德楼赁给孙儿,要回去便是。如今模棱两可地说着孙儿的病情,孙儿着实委屈。 孙儿想请皇爷爷做个见证,请太医当堂验过,证明孙儿所受实为内伤,并非积郁所至。”
他这话说的挺真切的,毕竟每个人突然这么咳血定然是会心生恐惧的。
皇上先前病过一次,自然明白他的害怕。但岑以薰已经听了他的话息事宁人了,宫启勋要当场验伤,就有得寸进尺了。
他淡道:“南清宫不是太医院,身子不适该去太医院。来人,送皇长孙去太医院。”
宫启勋心有不甘,还想挣扎:“皇爷爷……”
皇帝已经不想再理会他,起身甩袖:“都跪安吧。”
地上跪了一片。
等皇帝一走,宫启勋恶狠狠地瞪了岑以薰一眼,岑以薰毫不犹豫地冲他吐了吐舌头,把宫启勋气地又一阵咳嗽。
成王怒道:“昱王妃,够了!”
岑以薰无语地看着他:“这话难道不是应该对长孙殿下说么?都病成这样了,还跟我挑衅。”
宫启勋路过她身边的时候,低声说了一句:“这事没完。”
岑以薰不怀好意地笑了笑:“这要没完,那你就要完了。因为我只给你这一个机会。”
宫启勋气地又是一阵咳嗽,岑以薰都有些同情他了。
蓝玉儿温声道:“长孙殿下消消气,大人不记小人过,您何必跟昱王妃一个女子计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