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大怒道:“宫启煜,你要造反吗?”
宫启煜淡道:“造反有什么意思,我只还阿薰离开便是。此生不再进皇城。”
话音一落,所有人都懵了一下,连宫启勋的咳嗽都停了一下才继续。
皇帝大怒道:“你,你是要气死朕么!”
岑以薰拍下了宫启勋所有的影像,对皇上说道:“皇爷爷,长孙殿下的伤兹事体大,确实不是一朝一夕能治好的。但这伤,却不是内伤。”
一直在旁边没有滋声的成王愤怒道:“人都这样了,你还敢狡辩。方才我们亲眼瞧见。你靠近阿勋才咳血。如果不是你对他做了什么,他怎么会这样。”
岑以薰并没有理会他,看着她离开此后就缓和下来的宫启勋,再次打开了扫描仪,果然看到那条细线平稳地呆着没有再扭曲。
她看向成王笑了笑:“不只是我,成王殿下走过去也可以试。”
成王冷笑:“若是本王试过之后,阿勋并无反应,那又如何?”
岑以薰笑了笑:“那便由成王来治长孙殿下,我在一旁教你如何施救。”
她回答的如此避重就轻,成王气地半死,怒道:“若是我站过去无事,那便说明你就是令阿勋受伤的元凶。我要令父王将你绳之以法。”
岑以薰没有接话:“凭这就判定我是凶手,未免太过武断了。”
成王大步走到宫启勋身边,低声问他:“如今感觉如何?”
宫启勋的脸苍白如此,虚弱的点了点头:“儿臣尚好,多谢父王……咳……咳咳……”
宫启勋再次猛烈地咳嗽了起来,成王吓了一跳,猛地后退几步,差点踩着站他身后的岑以薰。
“怎么回事?皇上,儿臣定然是不会伤害阿勋的。父王,您要相信儿臣。”
成王惶恐地跪在地上,不住的磕头:“父王明查。”
皇帝自然知道自己这个草包儿子有几分本事,当即也消除了对岑以薰的怀疑,只问岑以薰:“昱王妃,这是怎么回事?”
岑以薰摇头道:“其实长孙殿下这是心病。”
这话听着都不像是真话。
皇帝皱眉:“如何能治?”
“心病自然需要心药医。”
岑以薰叹了口气,“我和阿煜远离京城可能长孙殿下的病便能不药而愈了。”
她话里所指之意实在明显,皇帝道:“方才成王站他身旁,他也吐血了。”
岑以薰慢悠悠的说:“那可能成王也是长孙殿下的心病吧。”
她这话说的如此分明,大家岂会听不懂她在说成王也是宫启勋夺嫡路上的绊脚石。
李大人和福海恨不得此时自己脚底下裂出一条口来能就此跳进去,从此不用再听到如此大逆不道的话。
皇帝若有所思地看向宫启勋,淡道:“既已无事,那便说说聚德楼之事吧。”
宫启勋看着皇帝的脸色,知道他心里生了疑。
他一个踉跄摔下椅子,跪在地上重重地磕着头:“皇上,御医说孙儿就是受了内伤,伤了肺脏。孙儿并非积郁成疾,皇上明鉴。”